玉仙剑只是暂时最后保障，吸收了大量鬼力，让方休白意识清明，并未清除掉负面情绪，因此半人半鬼还是存在的。
只是方休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睫毛一颤，睁开双眸，一道红光勘破黑暗，绽放开来。
外表看，方休白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一双眼睛呈红色。
但他整个人散发一种妖邪诡异的气息。
甚是恐怖。
方休白看向祝婆婆和祝颂，这才发现她们正盯着他脚下看。
忙低头看去，方休白倒吸一口冷气。
脚下有影子。
有光源自然有影子。
但这空间里虽然摆放了几万只点燃的蜡烛，豆大烛火被困在拇指大小间，光亮根本照耀不到脚下，且映出影子的。
脚下是一片黑暗，仿佛踩在一整面涂黑的镜子上。
方休白的影子比黑暗的浓度更深更黑，反倒凸显出来几分。
仔细听，似乎影子有“桀桀”笑声，瘆的人汗毛直立。
也就是说，他半人半鬼产生的主要变化是影子。
走到祝婆婆旁边，方休白刻意压低压沉声音，显得鬼气森森，道：“成了。”
祝婆婆回过神，有点难明的又扫了几眼影子，道：“感觉如何？”
“还不错。”
“那就好。去吧，杀了赵麟之，等你到了，我会开启鬼域限制赵麟之的实力，等成功了，也会告诉你许寸草的消息。”祝婆婆道。
方休白点头，顺着祝婆婆手指的方向往外走。
很快，他就消失在黑暗里。
不知多久，鬼童祝颂，才恍然说了一句：“奶奶，我怎么感觉影子里有很多熟悉气息？”
祝婆婆不言语，牵着祝颂也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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