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力气也没有。”
远远的,俟吕邻云又抛出一句挑衅的话。金折桂将碗递给戚珑雪,然后看向坐在马上的俟吕邻云,伸手挠了挠额头,看俟吕邻云将弓箭送给那小儿,然后丝毫不畏惧那小儿对他背后放箭,就领着人快速地走了,立时对戚珑雪道:“叫所有咱们的人来,慕容宾、拓跋平沙也叫来。”转身向山寨里的空地去,见玉破禅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就道:“破八,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缺德?”
玉破禅一头雾水道:“这有什么缺德的?”看金折桂有些恍惚,就要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牵住了,就觉这手似乎大了一些,揉了揉手背,见那手背又是极软,只有掌心有些薄薄的茧子,又觉这就是金折桂的手,“魁星,星儿,阿桂……”忍不住在心里骂金家到底给金折桂起的什么鬼名字,竟然怎么喊都别扭。
“破八、阿破、破儿、破哥哥?”严颂茫然地看着变着法子喊金折桂的玉破禅。
玉破禅一怔,手上一用力,听见严颂的喊疼声,赶紧将他的手丢开,恼怒道:“严颂,你干嘛?折桂呢?”
“她在前头走着呢。”严颂踮着脚搭着玉破禅的肩膀,好心建议道:“喊星儿,人家家里还有个小星星呢,是以,我觉得,喊桂妹妹极好。”
玉破禅将严颂拂开,怒道:“严颂,你……”
严颂道:“我看出你们是真心真意的了,我一定会帮你娶她的。”
“……当真?”玉破禅狐疑地想严颂怎么想通了?莫非是因见了他跟金折桂同甘共苦,所以被感动了?
“我检查过她熬的汤,汤是黑的,肉还是生的。那样的汤你都喝了,可见你对她是真心。”严颂目光炯炯地看着玉破禅,金折桂烤肉还行,毕竟据说她烤习惯了,若论煮汤,那就叫人不忍目睹了。
玉破禅隐隐有些犯呕,听见前面金折桂的声音,立时威胁严颂:“不许把肉还是生的的事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不能告诉折桂。”
严颂点了点头,又紧挨着玉破禅,看向正从阿烈房里出来的玉入禅,“凭着男人的直觉,我觉得,你九弟身子还没好。”虽说玉入禅从阿烈房里出来后,就红光满面,但显然他跟阿烈没做过什么事。
“闲事莫管。扶着我跟着折桂走。”玉破禅将酸水压下去,宽慰自己哪怕肉还是生的,肉香已经进入汤里了。走过去,虽看不见,但也听见十几人的脚步声。
金折桂先对拓跋平沙、慕容宾开门见山道:“二位,我们们要商量一下山寨里说鲜卑话还是中原话的问题。以前我们们中原人都在学你们鲜卑话,如今要反着来了。”
拓跋平沙不明所以,慕容宾忙问:“这是为何?”
“阿五,你现在去教导小孩子们说中原话去。”金折桂先不答慕容宾,却叫戚珑雪去。
山寨的空地上冰雪已经被铲去,大块的山石袒露出来,慕容宾、拓跋平沙二人不明所以,等了半响,却见戚珑雪面有难色地回来道:“孩子们玩疯了,不肯学。”
戚珑雪最是温柔,往日里寨子里的人不论大小,都爱听她的,此时见她也为难了,众人诧异得很。
“他们怎么说?”金折桂问。
戚珑雪唯恐金折桂动怒,先不肯说,随后才道:“他们说他们是鲜卑男子汉,要学骑马射箭。”
拓跋平沙、慕容宾二人先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从小就是这样被父辈教导。
玉破禅道:“这是俟吕邻云反复教导他们的话。”
这一句后,拓跋平沙、慕容宾立时醒悟过来,心知俟吕邻云不会好心替他们教导孩子,他的话必定别有用心——虽猜到俟吕邻云别有用心,但他这话委实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中原人,鲜卑人,俟吕邻云是这样区别咱们寨子里的人的。再过几日,他再来,又会说,咱们鲜卑人,为什么要听他们中原人的话?”玉破禅道,内外有别,往日的区别是各个部落,倘若在俟吕邻云的刻意引导下,区别成了中原、鲜卑,那他们就是鲜卑人的敌人了。
“玉少侠放心,我们们鲜卑人绝不会……”待要说不会忘恩负义,忽地又想如今他们已经跟金折桂、玉破禅成了一个阵营的人,说不会忘恩负义,岂不是还是在见外,不曾将金折桂、玉破禅等看做自己人?
金折桂道:“你们鲜卑人原是东胡人的一支,东胡人分成乌桓族、鲜卑族。鲜卑又分散成了慕容、拓跋、柔然等许多部落,许多部落又在跟中原人、跟其他部落的战争中不断消失。”略抬头,示意慕容宾、拓跋平沙看向地上的她画的脉络。
拓跋平沙、慕容宾果然瞧见地上的鲜卑部落先是零零散散几个,随后到了全盛时期,然后,也就是现在,正在逐渐地减少,不由地有些为鲜卑心慌。
“其中,消失的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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