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婴早就派出斥候查探过蜀军底细，蜀军一灶可造十人饭。
依据灶数来判断蜀军数量是极为准确的方法。
“哦？有意思，看来我们小看了这位老人家。”
曹婴努了努嘴，显然现在的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蜀军长坂坡大败，被魏军正面击溃，残军撤退绝地凤鸣山，可想而知，军心早已一落千丈。
蜀军的统领常胜将军赵子龙，虽然素有威名，可是现在身中箭创。4
即便暂无生命危险，恐怕也是差不了多少，蜀军群龙无首，败亡只在当下。
可是现在，从围山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主将生死不明，数十倍大军的包围。
蜀军却依旧能保持成建制的守备作业，而不溃逃或是投降，倒真是稀奇了。
要知道，古代封建王朝的任何军队，都不可能真正战到所谓最后一兵一卒。
往往是达到一定伤亡率，就要溃败和失踪了，即便配备了督战队。
在战争失利，军心浮动的前提下，作用依旧是不大。
例如汉寿亭侯关羽，在攻打樊城撤离时，尚有十万人马。
可是当荆州士卒们一听说荆州已被吕蒙所取的情况时。
无数人都开始四散奔逃，迫切的回到家乡。
即便关羽素来治军极严，在全军失利的背景下，也依旧是无济于事。
根本无力阻止士兵的逃离和畏战不前。
如同昔日西楚霸王项羽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已经落入了死局。
待关羽败走麦城，再收拢士卒时，手上可战一兵，早已不足一千！
这才最终身首异处，成了孙权的刀下亡魂。
“都督，小儿一箭，莫非没有命中？”
一旁侍立的曹魏大将韩德，却是有点坐不住了。
要知道明明是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一箭射中赵云左胸的。
“精兵如炬，困龙难飞。”
“兵者诡道也，躲着不一定有事，坐着也不一定没事，中箭与否，很快便会知晓。”
曹婴的声音依旧充满自信，婉转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