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师傅的普通话不太标准，他自己似乎也清楚，说话的时候还比划着两个手指头。
“上次明明就是十五，怎么现在就二十块钱了？”苏扬面上有些不悦。
“行嘛，那就十五。”师傅也爽快，说降价就降价。
苏扬一边掏钱一边嘀咕：“砍少了，这是看我穿得干净可劲儿宰啊，真狠。”
他身份转换得特别快，适应良好，仿佛前两天一摞一摞砸钱给服务员跳舞的不是他。
“落魄了啊！”
直播间弹幕纷纷刷起来，各种嘲笑。
付过钱，苏扬转身就进了身后的一家小店。
店的招牌很陈旧了，只能依稀看清“友谊餐馆”四个字，店门口一半可以通过，另一半被巨大的、黑乎乎的油烟机霸占。
“来碗蛋炒饭！”苏扬扬声，店里没人，后面有一扇小门，老板应该是在后面。
“哎！马上！”果不其然，后面传来声响。
苏扬勉强找了一张不那么脏的桌子坐下。
这凄惨的景象，看得直播间的观众心情复杂。
“明明苏老哥这副破产了的样子老可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心理学家更可怜。”
“那是因为苏老哥破产是装的，但心理学家被误导了是真的。”
“是啊，心理学家真可怜，可以说得上算无遗策，谁又能知道这就是苏老哥故意让她算到的呢？”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我预判了你预判的预判。”
“禁止套娃！”
苏扬没等多久，穿着围裙的老板娘就从后院出来，身上还算干净，三下五除二就弄出了一大盘蛋炒饭。
比不上高档酒店的精致，甚至连酒吧的小食都比不上，看上去就不好吃。
不过苏扬还是吃的很认真，和在五星级酒店吃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