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秘密……
云不易眼前一亮,像极了快要淹死的人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之物。
按照辛教头临终遗言,这个秘密能救自己,也能害了自己。
可随后,云不易脑袋耷拉了下来。
没错,这个秘密就是烫手的山芋,他要是说了恐怕自己最后的砝码也没了,前世的他可没有看电视剧和小说,让人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这个人再也开不了口,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没有一条路走的通,难不成自己刚穿越就要蹲大半辈子的大牢?
云不易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双目无神。
不易,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这时候一个关心的声音将云不拉回了现实之中。
没事,就是第一次蹲大牢,还不太适应。
云不易苦笑道。
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嬷嬷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你相信我!流风在云不易的耳边悄悄说道。
云不易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看对方自行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安危自己。
宁流风,十岁。
宁战和外面的女子所生,其母身份不明。因为没有母亲的庇护,在将军府中地位不高,常常被人轻视,待遇并不高,属于边缘人物,身边只有一个嬷嬷照顾。性子坚毅,心地善良。同小云不易乃是生死之交,关系极好。
流风母亲身份未知,宁家只有宁战知其来历,许嬷嬷也还活着......想到这里,云不易稍稍有些相信小流风的话了。
众所周知,身份未知的人都不简单,不是公主就是某位财阀千金。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不易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现状,可以说要想靠自己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等许嬷嬷来救两人,谁知道要等多久啊。
接下来就是想法子挺过监狱里的严刑拷打了。
心中有了注意之后,云不易便好奇的大量起周围的环境了。
根据刚刚的行进路线,他们似乎来到了监狱最深处的区域。
在大牢中有这样一个默认的规定,越是凶悍的犯人往往关押在最里面,什么奸淫掳掠之徒,杀人放火之辈等都在这个区域之中,两个孩童何德何能享受了这种待遇。
索性他们两个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面,就不会经捡肥皂的恐怖经历了。
在这之前行走在昏暗的通道中,云不易背后一阵发凉,他感受到了一双麻木、绝望、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片区域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有的还被穿了琵琶骨,看的云不易胸口一阵发闷,直透不过气来。
怎么有大便的味道?
云不易茫然打量这间牢房,这是一间约莫两丈见方的大牢,三面是一根粗大的铁棍,墙面是一块块大石所砌,连地下也是青石板铺成,在那墙角放着一只粪桶,空气中更是充斥着一股臭气和霉气。
他如何受得了这般恶劣的环境,当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哇的大口吐了出来。
吐干净之后云不易这才打量其他牢里面关押之人,只见旁边一个牢房靠墙处,几双眼睛正如饿鬼一样盯着他们。云不易身子一颤,没想到这些人竟单凭目光就如此瘆人。
只见这些人满脸虬髯,披头散发的,充满了污垢,衣衫破烂不堪,同山里的野人没有两样。他们手脚上都带着镣铐,甚至琵琶骨中也穿着两条铁链,同他们手上脚上的铁链连在了一起。
云不易深吸了一口凉气,电视剧里演过,穿琵琶骨可是官府专门用来对付一些武功高强的犯人用的,锁了琵琶骨之后任你功力在高,也使不出半点来。
小流风看了瑟瑟发抖,身子忍不住的靠向了云不易,
两个幼小的身体就这样靠在了一起,仅仅是靠在一起,千万不要多想。
尽管又累又饿又困又害怕,可流风还是不敢睡觉,生怕一觉再也醒不来了。云不易倒是还好,心大的很,该睡觉睡觉。
耗子、蟑螂,在地牢里爬来爬去,一点也不怕人,半夜时而凄厉的尖叫声将云不易从睡梦中惊醒。
唉,睡觉都不安生了……云不易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闭目睡觉,养足体力。
可以说,这一夜是云不易有生之年度过的最长的一个夜晚,似乎当年跟初恋分手都没有这么煎熬吧。
天慢慢儿亮了,石壁上三个拳头大小的换气窗中射来了三抹温暖的阳光。云不易靠在那在冰凉的墙壁上,阳光透过换气窗窗照射在那潮湿而又阴凉的地面上,光束中湿气隐现。
这时候云不易才看见,地上满足耗子屎、蟑螂屎等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