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闪现出一道道的光芒,这些光芒拖着长长宛如扫把一样的尾巴,随后坠入厚厚的云层,云层被穿透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并且这个窟窿不断变大,云层就这样被打散了。
一道道的光芒坠落在世界各地,其中一道光芒落在了位于雅国的特林布琅市郊区树林里的一片池塘,随着一声撼天震地的巨响,池水全部被激荡出去,泼洒在土地上,久未下雨的大地贪婪的将池水全部吸走,地面变得泥泞不堪。
住在郊区的嘉文一家被那一声巨响从梦中惊醒。
布琅特.嘉文惊慌失措的下床,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时间就跑去窗口向外张望,窗口正对着树林,茂盛的树林阻挡了视线,布琅特看不见远方,但从声音的方向,源头可能是池塘那边发出的。
“亲爱的,外面发生了什么,该不会是袭击吧,听起来像是炸弹的声音。”布琅特的妻子阿莫瑞拉担忧的问道。
“但愿不是袭击,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让这个国家的公民的生活步入正轨,难道又要去打仗。”
“也有可能,阿巴达和雅国本来就不和,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雅国和阿巴达不是又打了五年的仗,要不是联合国出手,恐怕我们根本过不上现在的日子。”
“阿莫瑞拉,别提这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你最近新闻报纸看多了吧,别再悲天悯人了。”
“亲爱的,我只是觉得你最好别出去,我想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调查。”
“警察,哼。政府的狗。”布琅特对警察嗤之以鼻。
他与警察之间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让布琅特对警察的评价很低,至于怎么低法,这就要从布琅特的职业说起,但这些都是他的事情,警察为了多弄一口饭吃就会滥用职权换取更多的利益。
阿莫瑞拉见布琅特开始穿衣于是便问道:“亲爱的,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布琅特拉上外套拉链。
“别出去了,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阿莫瑞拉,你了解我的脾气,但你放心,你也了解我不是那种没有理智鲁莽行动的人,我很清楚我到底该做什么,等我回来我就会把看到的全部告诉你,就像过去一样。”
“既然要去,就叫上海铭吧,你们两个去还有个照应,记得叫他多穿点,最近天气冷,还有别忘了拿手电筒,看看手电筒的电池多不多。”
布琅特不打算听完妻子的嘱咐,这至少需要花上好几分钟才能听完,索性直接关门离开,去楼下叫自己的儿子海铭。
手电筒在客厅的五屉柜里,布琅特拉开抽屉,里面有三个手电筒,其中一个在树林里散步时摔坏了,另外两个电池应该没有多少电,他老是忘记给手电筒买电池,他想反正只是去去就来,池塘也不远,走上十多分钟就到。
布琅特来到儿子海铭的房间。
海铭的房间挨着厨房,他经常偷吃冰箱里的食物,现在已经够胖了,不能再让他吃东西。
于是,布琅特就把厨房锁起来了,每天只给儿子海铭吃以往一半的食物,这是通过咨询营养师得来的减肥法。
布琅特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了。”海铭不情愿的下床开门。
“你难道刚才没听到巨响吗?”
布琅特进来儿子的房间,海铭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在市里的百叶草高中上学,成绩一般,但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这一点和布琅特年轻时一样,每当看到海铭,布琅特就会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老爸,我又没聋,当然听见了。”
还没等布琅特开口说话,海铭好像就已经料到接下来老爸将要说地话:“首先我是坚决不去,外面挂着风,温度低的让人牙齿打颤,我想要睡觉,就这么简单,明天我还有体育课要上,老爸,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等等,海铭,宝贝儿子,你着什么急。”
海铭不听话,硬是要把老爸往门外推,布琅特为了能多留一会儿就直接坐在床上。
“海铭,你真的不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为什么非要出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有可能是重大发现也说不定,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发现,到时候你班里的同学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海铭挠着头皮,他一想事情就会做这样的小动作。
终于,海铭还是被父亲说心动了,其实他心底还是有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既然要让全班同学知道他的发现就必须提供充足有力的证据才能证实他的发现,所以他拿着心爱的照相机,到时候一定要多拍两张。
父子二人一人拿着一个手电筒走出门,阿莫瑞拉从窗口目视父子渐渐远去。
“老爸,你觉得那会是什么能发出这么巨大的声响。”
林中小路曲折迂回,经常会有树枝和石块,就算清扫过用不了几天又会积累,如果不清扫的话很容易不小心摔倒。
他们来到池塘,手电筒的光圈照过去,看到地面湿漉漉的,当光圈移动到池塘,赫然发现池塘里的水竟然不见了,而且池塘中心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漆黑的巨石,巨石表面光滑,没有棱角,像是巨大的鹅卵石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布琅特嘀咕道。
海铭拿起照相机就对着巨石拍照,一边拍还一边给父亲解释道:“很有可能是陨石,一定是从天而降,管他是什么,既然是突然出现那就一定不简单。”
“海铭,别靠得太紧,快回来,那块巨石可能很危险。”
海铭不听劝,笔直小跑来到池塘边,然后跳进池塘,站在巨石下面。
“儿子,快回来,在这里拍照也行,干嘛非得挨得这么近,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回来吧。”
无论父亲怎样劝说,海铭都当做耳旁风丢在了一边。
相机的闪光灯一闪一闪,海铭拍了不少照片,但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海铭有点扫兴的打算离开,这时突然听见父亲歇斯底里的大喊。
“海铭,快跑!快跑!快!”
海铭愣了会儿神,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至于这么害怕吗。
就当海铭不以为然慢慢往回走的时候。
这时,身后的巨石伸出两条触手在半空中舞动,布琅特眼看触手就要攻击儿子,他奋不顾身的跳下深坑,疯了一样跑过去,可还是晚了。
海铭突然感觉胸口和腹部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接着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吊在半空,他可是体重将近有九十五公斤的大个子,比起内心遭受到的猛烈刺激和身体上的剧烈的疼痛,就在瞬间,他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从中间撕成两半,浑然不知的死掉了。
布琅特僵在原地,内心被失去爱子的痛苦和对不可名状的恐惧填满,大约过了几秒钟,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尽管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运动过,但年轻时他的体能可是相当厉害,即使步入中年也未减当年。
他一路跌跌撞撞,小路上的碎石和树枝多次绊倒他,但他根本不去理会,换做平时肯定会抱怨几声再起身,现在他的大脑只想着一件事。回家。
布琅特冲进大门,转身反锁,他能感知到那个杀死自己儿子的残忍怪物在追踪他,这种感知让他无法言说,更像是一种动物天性本能的警觉。
“亲爱的,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你怎么累得满头大汗,海铭怎么没回来。”
阿莫瑞拉穿着睡衣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现在,立刻,赶紧去地下室拿我的枪,别犹豫,立刻!”
“海铭他人呢,就出去这一会儿,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我亲爱的阿莫瑞拉,别再让我着急,我让你现在去你就现在去,别再问为什么了,快点!”
阿莫瑞拉不明所以的去了地下室,地下室里面堆积了最近几年的杂物,她还记得上一次清理这些杂物是在七年前。
布琅特说的那把枪是他在年轻时打猎用的枪,自从参军之后就没有碰过,直到结婚那两年会偶尔带着她去深山老林里打猎,每当打到猎物,直接剥皮清理内脏,然后用户外专门烧烤的炊具做了一道美味原始的菜肴。
翻开大大小小的杂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专门放枪的提箱。
与此同时,她听见客厅传来凄惨的尖叫声,阿莫瑞拉见状不妙抱着提箱跑向客厅。
当来到客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前出现的一幕恐怕会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是一头怪物,一头令人可憎的怪物。
它有四只鱼一样的眼睛,嘴巴能伸能缩,就像深海中的哥布林鲨鱼,尖牙利齿仿佛能轻易撕碎钢铁,体格强壮如牛,外形像巨型蜥蜴,尾巴细长布满锋利的尖刺,通体漆黑没有一点毛发,皮肤光滑,质感像橡胶,尤其是肩胛骨处长出的两个可怖的肉块让人全身心深感不适。
如果仅仅是肉块还好,可是从肉块里伸出的两条细长的触手肯定会吓傻一个心理承受力小的人。
这头怪物正津津有味的享受猎物的血肉,张开的大嘴能一口吞下一个西瓜,恐怖程度仿佛电影中的恶鬼。
阿莫瑞拉一时间忘记了所有东西,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宛如一尊冰冷的石像,不知道攻击,更不知道反抗,甚至忘记了逃跑。
怪物好像察觉到了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猎物等待着被它猎杀。
阿莫瑞拉瞬间感觉全身被电击了一下,她迅速取出枪,打开保险,怪物猛地甩起尾巴,尾巴上的尖刺就像子弹一样射出去,全部命中并穿透猎物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