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熟人干的就怪了,你没看自打相亲回来,京茹就不搭理淮茹了?这里能没有事儿?那是人家京茹心善不说罢了。”
“就是~就是,秦淮茹那孩子打小心眼就比一般孩子多,为了口吃的,把我家老三给哄的滴溜转,结果吃的一到手就翻脸!那脸翻的比翻书还快!”
“这算什么啊!咱们公社的大牛?那对秦淮茹多好啊!俩人打小一起长起来的,为了娶秦淮茹,把他奶奶的棺材都给卖了,就为了凑够她家的彩礼钱。”
“结果人家钱都凑够了,秦淮茹一听要去城里相亲的事儿,当即就反悔了,气的大牛差点寻了短见,所以你们要说她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我一点都不奇怪。”
村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除了嘲笑秦淮茹的对象,就是数落秦淮茹有心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秦淮茹他爹走在众人的后边,把这些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老头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赶忙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紧着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随着前面的人群越走越远,老人的脸色也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农村人最讲究口碑,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家在秦家村是别想在抬起头来了。
走在村子里都得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都得骂他家嫌贫爱富,女儿心思歹毒,为了嫁到城里不惜手段。
最可笑的还不是这些,最可笑的是他闺女折腾了半天,找了个比人家秦京茹对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货色,让他们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让人家给扯了下来!
老人有心想回去拒绝这门亲事,奈何他一辈子窝囊惯了,在家里也做不了主,而且秦淮茹这个闺女打小就有主意,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再加上秦淮茹她妈,一直心心念的想用秦淮茹结婚的彩礼钱,给老四娶媳妇儿,更是不可能反对这门婚事了,想到这里秦淮茹他爹深深地叹了口,坐在路边看着远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