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厅里一个修长的男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中间,汀鹿进门吓了一跳,那男人也顺势扭头望了过去,他晦暗的眼神突然定在她左侧露出的香肩上,他皱了皱眉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心想:“不知谁又惹到这个狼崽子了。”便低着头佯装没看见他,急吼吼的想上楼躲过去。
“站住。”一个低沉愠怒的声音喊停了她,吓得她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的站在哪里。
“过来。”那声音再次响起。
她懊恼的撅起嘴巴,却还是在他的命令下不由自主的耷拉着眉眼往沙发那边走去。
“坐下。”她故意做的距离他很远的位置,他却不耐烦的一把拉过她紧紧地靠近自己。
她僵硬着身子一言不发,他低着头生闷气,不一会儿便开始没话找话了起来:“吃的开心吗?”
“开心。”汀鹿面无表情的两个字怼的他一阵恼火,可转念思索,人家和自己老公吃饭当然开心了,这话虽是没毛病但是就是让人生气。
他越是生气越是会说一些反话刺激自己,“那么好的风景你们没做点什么?”
汀鹿转过头看着他,满眼的鄙夷到:“谁都跟你一样可以到处发情?”
他哑然失笑,能到处发情也是一个男人的本事不是吗?他突然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大概是想到了那天在夜店的事,想起当晚的事,他心情竟有些好了起来。
“见我的时候穿成那样,见他就穿这么少是吗?”他盯着她的香肩问道,汀鹿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仍倔强的一言不发,心想着忍忍吧,马上就能去印尼了。
他忽然揽住她的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是决定放下成见握手言和一般的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有没有想我?”那声音苏苏麻麻,像极了祈求被爱的孩子,她怔了一下,她确实想了,但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想,但是她不知如何回答,顺着他只怕他会顺杆爬,逆着他又怕他凶性大发,正犹豫不绝呢,他却突然开口替她解围:“但我在想你。”
她被这话吓到了,明显身体僵硬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起身盯着她的眼睛说:“别去印尼,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他这次支开苑君彻就没想让他再回来,注定是一场恶战,汀鹿在真的会让他束手束脚不敢妄动。
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那日她在他的私密别墅看到几个拿着冲锋枪的人,看样子像是东南亚特征的人,如果苑屿宸和东南亚有勾结的话,那这次君彻就凶多吉少了,她本能的抓紧了电话,却又假装不动声色,这个时候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一丝破绽。
“陪我待会儿。”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后背,那常年玩儿枪的留下的老茧轻轻的刺痛她的后背,她感觉气氛有些诡异,起身便要走,他却一把将她按住,她羞愤的试图推开他,却越推越紧,只能惊恐的望向保姆房,他笑着掰过她的头,“我让她们都出去了,今夜这里只有咱俩。”
她绝望的盯着天花板,自知反抗无望,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任他摆布,她空洞的看着别墅里的餐桌,椅子,单人沙发、玻璃落地窗,他要真正得到她,而不是像前两次一样靠工具,他凑在她耳边乞求道:“对我积极一点好吗?”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冷静的谈判着,虽然身上的衣服正在被他一点点剥下。
“你说。”他亲吻着她的脖子,迷乱道。
“不要再伤害我妹妹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肯陪我做,老子以后任何女人都不碰,只你。”他话说的真切,她是他唯一一个想一直拥有的女人。
夜色透过月银色的纱幔晦暗的透射整个房间,纱幔在动、沙发在动、连桌椅也随着这动情的节奏摇曳生姿,大大的落地窗上两个修长的灵魂交织在一起,灵动活泼,一滴滴水流清晰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动人。
这是一种偏执的爱,他已不知不觉中从那粗粝的一生中榨干所有的温柔,悉数奉献于她,仍觉不够。
他们躺在地上,他依旧摩挲着她湿润的后背,可这次他只是轻轻的拢着她,不再拿手上的老茧去刺激她,他突然开口:“你知道吗,从我遇见你那天起,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靠近你。”她无力的趴在他坚实的胸前,用手一点点的触碰他身上的那些伤,她不知如何回应,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由时间滴滴答答的溜走,不知过了多久她已进入梦乡,次日醒了自己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他已不知去向。
她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回忆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惊险又刺激的梦,梦醒后是无尽的愧疚和不安,她拿起手机,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苑君彻的,嘱咐她收拾好行李,他已帮她办完出国手续,还有一条是苑屿宸的,告诉她自己去工作了,厨房给她留了早餐,不要忘了昨晚嘱咐她的话。
她头疼的拿手捏了捏太阳穴,思索着应该怎么办,假如自己告诉苑君彻,那他一定会怀疑自己和他儿子的关系,她实在没有勇气把自己的丑事暴露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