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脸上平静,却有着隐不住的怒火。哪怕自己性格再温润,可谁能受得了接连被挑衅。
“散开,给本公子让开,好好的,谁说遇刺了?本公子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几个外围的侍卫被一个身穿皇子服饰的年轻人轰开。
此人衣着鲜丽,身形中等,面上阴沉多过英武,却也算个美男子。扈从浩大。一众跟随其后,气势逼人,让这皇宫之中多了喧嚣。
扶苏就是不看也猜得到来的是何人。
胡亥,秦始皇十八子。后世大名鼎鼎的亡秦二世!
口中冷哼一声,这胡亥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自己的教习冲撞了扶苏,被当场拿下。还在宫城中动了刀兵,这般排场就是要给扶苏施压!强势从扶苏手中将人拿走。
“原来是大哥,胡亥见过大哥。不知大哥在这,小弟手下教习太过莽撞竟然冲撞了大哥。实在罪过。还望大哥心胸宽广,放过这等无知小人罢。”胡亥彷佛梦游回来,才瞧见扶苏一般,故意装腔作势道。
虽然口中一个一个大哥喊着,可其中显出的诚意却着实看不到有几分,他对自己这个大哥也是轻视得很,论武道不如自己,论受宠程度也不如自己,他拿什么和自己比。
扶苏心中生寒,静静看着胡亥的表演,也不拆穿。冷冷的回应:“前几日就听说弟弟寻了一个剑术高超的教习,名夏鳌,最近弟弟开始对练剑上心了吗?”
胡亥以为自己糊弄住了扶苏,心中窃喜:“正是,夏大师剑术高明,有百夫之勇。是小弟好不容易从东方寻到的。”
扶苏边听边点头,似乎是颇为认同胡亥的话:“既然如此,守卫何在?“
“属下在!“那几个军官迅即应道。
“给我拿下这两个假冒十八弟教习的歹人,以及这假冒宫人的阉人!“
“诺”一众兵士轰然应诺。大喝一声,不多时那阉人频频望向胡亥,却只见胡亥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啊!“一名守卫手持秦戈突然一击,阉人手捂着咽喉,鲜血汩汩流出,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眼神焦距却始终在胡亥身上。守卫军并未得到杀死二人的直接命令,但他们有处置的权力。那名军官也怕得罪胡亥,等下完全可以用这个为自己开脱。
此时胡亥惊怒交加,只是这些守卫军却不是他能指使得动的。
扶苏有一部分守卫军的指挥权,这是始皇帝对长子信任倚重的表现。而胡亥,他前面还有十七个哥哥姐姐。虽然甚为秦始皇宠爱,但还未有实质性的权力!
胡亥高喝一声:“住手,统统给本公子住手!“守卫军的动作稍稍停顿,却并不准备停下。
转身向扶苏问道:“大哥,他是否为我剑术教习,自当有我来审理吧?“
扶苏脸上仍旧带着和曦的微笑,如同一个友爱的哥哥对弟弟关怀道:“这世间贪慕名利的比比皆是。谁知道这人是否为你真正的剑术教习呢?”
胡亥听到扶苏并未打算动武直接杀人,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似乎有了什么把握:“凡在我用之人,都有我府上所用标记的铭牌。那阉人没有,可夏鳌教习必是有的。“
“不知大哥,以为如何?”胡亥此时生态恭谨,如若一个受冤枉的弟弟一般向哥哥哭诉。那似若委屈至极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就是兄弟情深一样。
扶苏镇定自若地说道:“若是像十八弟说得如此,那么我自当将他放了,如何?”
得到的允诺,胡亥挥手让一个随从去取下鳌身上的铭牌,以证身份。
可一会之后,那名随从脸色就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十分难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胡亥面前,小声嘀咕着:“启禀公子,我没在夏教习的身上发现铭牌。”
“什么?”胡亥心中愕然,出门前还嘱托夏鳌带上铭牌的,眼下却不见了,顿时有些着急了。
反观扶苏脸上的笑容越盛,而胡亥心中就怀揣不安,脸上表情也是风云变色一般。
“十八弟,既然这等歹人没有你府上的铭牌。”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胡亥,扶苏倒想看看他这十八弟作何处理。
胡亥这会也没招了,他虽然也想保下夏鳌,但自己说出的话可已经收不回了,眼下最好的结果就是只能将夏鳌交由大哥处置了,否则引火烧身,怕对自己不利。
“既然如此,这等歹人胆敢行刺大哥,自当由大哥你来惩治!”胡亥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自当如此!”
说着扶苏伸手,一名军官恭敬地将剑递了过去。
扶苏竟然挥着剑刺了过去,他要用夏鳌的血像世人宣布,这是冒犯自己的下场。
“啊!”死亡的恐惧让恶汉放声大喊。求救的目光看向胡亥,胡亥却偏过脸去。可身边的随从却清清楚楚的看得清胡亥脸上越发的阴沉,心中也有一丝不安,自己这大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