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爱情“两个字,通常伴随着承诺、忠诚和共同的未来规划。
有人对”情“真
有人对”情“假
因为选择不同,他们的人生出现迥异的变化。
本书讲述偏远象牙山村青年男女的爱情,事业,和对人生规划的故事。
我的老家,哎就住在这个屯
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别看屯子不咋大呀
有山有水有树林
邻里乡亲挺和睦
老少老少爷们更合**
屯子里面发生过许多许多的事
回想起那是特别的哏
朋友们若是有兴趣呀
我领你认识认识哎
认识认识我们屯里的人爷们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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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七月,八国联军逼近京师,皇帝,太后西逃,此西逃影响帝国的命运。
银州县(铁岭)志记载,太后西狩,天地皆悲,万民痛声,东南50里处有银月大山,突遭雷火洗礼,天火焚山,近千人十余日扑救,燃火尽灭,感天地鸣哀,降下甘霖,山体尽裂,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山破如象牙。
正文
人生一世,岁月如流水一般过去,一段简单而温馨的故事在小山村上演!
冬临,大雪过后,象牙山村被铺上一层厚厚银沙,一道道青烟,如同墨痕串联起天上与人世间的联系。
大雪封门,这是属于农村特有的农闲时节,整片天地变得慵懒,似乎在缓解这一年的辛劳。
山村西面三公里左右有座小学,小学名叫象牙山小学,学校不大,呈回字型建设三排教室,教室传出一阵阵读书声,此消彼长,似乎在角力。
三年级二班的教室,孩子们穿着厚实棉服,小脸红彤彤地在齐声背诵诗词:“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教室百十平米,有些破旧,很多地方绿色的漆面已经脱落,显得斑驳滑稽,讲台上没有老师,一位四十左右的男老师,坐在教室中间位置,正往炉子添木头,在黄色的火光下,是一张沉稳的脸。
文老师把炉子合上道:“同学们读得很好,赵玉田,你起来背诵一遍。”
前排的孩子都转身,偷偷看向倒数第二排一个男孩,男孩穿着蓝色带白花的棉服,因为这件棉服,大家都叫他赵大姑娘,他很生气,为此打两次仗,被老师打两次手板,被其父赵四打两次屁股。
文老师正色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前想学习都没有这个条件,你咋不懂珍惜呢?给你个毛毛虫,你都能玩一天,明天让你爹来一趟,坐下。”
赵玉田吸了吸鼻子,看着一个个在嘲笑他的同学,刚要发出恶狠狠的表情,但看到文老师不善的目光,只能坐下来,对于挨打,他早就免疫了。
冬天天黑得早,天冷路滑,学校四点就放学了,学生们收拾书包,很是快乐地往校外跑。
赵玉田没有跑,他感觉鞋有点小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道:“赵玉田,你为啥不学习。”
“王小蒙,用你管。”
刘英有些瘦弱,两个小辫子用彩绳绑着,很是活灵活现,她眼睛转了转道:“小蒙,走,去四叔家,我看赵玉田肯定跟四叔撒谎,不让四叔明天来学校,走。”
赵玉田有点慌道:“王小蒙你敢去,我就!”
王小蒙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本不想多事,但一听这话,牵着刘英的手就往校外走了。
“赵玉田你快点,我妈说现在黑天快,要是不快点回家,容易被山上的狼叼去。”
村子都是土房子,每家都有一个大院,堆放各种杂物,唯一相同的就是,每家都有一个高高的柴禾垛,孩子进村后就闻到饭菜香味了,哇哇哇地往家里跑。
赵家也是土房子,刘英人小鬼大,推门进屋就闻到一股鱼香,顿时大声喊道:“四婶,我来了”
玉田娘蹲在地上,往灶台里添苞米杆,被突然的喊声吓一个哆嗦,回头道:“你这死孩子,吓我一哆嗦,差点张里去了,小蒙来了,今儿别走了,家里炖鱼。”
冬天难得吃肉,小孩子嘴都馋,王小蒙腼腆点头,赵四从里屋出来,赵家两间半房子,一进屋就是外屋,生火做饭的地方,里面就是睡觉用的里屋了。
赵四个头不高,面相平庸,穿一身暗红色的毛衣,嘴角不自然抻两下道:“小,小蒙来了,在四叔家吃饭,赶,赶紧进屋暖和一下。”
刘英不干了道:“四叔,你凭啥不让我进屋。”
赵四一脸无奈地道:“赶,赶紧关门,这点热乎气都没了。”
十几分钟后,一条酱炖鲤鱼,一盘咸菜摆放在炕桌上了,鲤鱼散发诱人的香气,让两个女孩直咽口水,饭是二米饭。
赵玉田也回来了,好像跟书包有仇似的,把书包狠狠摔在炕上,一脸不爽道:“我家都吃饭了,你俩不走啊!”
刘英哼哼两声道:“四叔,四婶,赵玉田学习溜号,老师让你明天去一趟。”
赵四听到这里顿时生气,道:“完蛋货,你要气死老子。”
赵玉田的裤子被扒了,鸡毛掸子啪啪啪地抽在他屁股上,都打冒烟了。
不管是玉田娘,还是刘英,王小蒙都习以为常,挨打次数太多了,都见习惯了。
玉田娘道:“行了,先吃饭,小蒙,把鱼头给玉田,让他趴着吃吧,这天天的,老四你也是,文老师不是说过吗?吃饭的时候别打孩子。”
赵四喘着粗气道:“我,我能等得了吗?“
赵玉田把裤子提上,一声没吭就趴在炕上吃饭了。
赵四一杯高粱酒下肚,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有些伤感道:“一看见鱼头,就让我想起我妈了,我妈就爱吃鱼头。”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齐齐把筷子放下,听赵四说曾经的故事。
“爹,我奶愿意吃鱼头,是为了把鱼肉给你们吃。“
王小蒙就感觉赵玉田傻,果然赵四大怒道:“小王八羔子,她是我妈,还是你妈,打你还是打得轻了,皮带呢?”
玉田娘赶紧拉架道:“不是说好一天打一次吗?赶紧吃饭。“
赵四一脸你小子捡回一条命的表情,继续喝酒,但这酒味道变了,他生气,正在这个功夫,门开了,一个壮汉进屋道:“四哥,有个局,帮看一下。“
玉田娘脸色不好,她是女人,不能参合老爷们的事。
赵四脸色冷下来,把酒杯放下,下地穿上鞋就出屋了,房门也被关上,玉田娘一直看外面,眼里都是紧张,这是有赌局了。
不到一分钟,赵四又回来了,把棉衣,帽子穿好,塞给玉田娘30元钱道:“玉田别吃了,跟爹出去一趟。“
赵玉田高兴,扒几口就下地了,顾不上疼痛的屁股,一脸笑容跟着他们走了。
玉田娘道:“吃饭,别管他们了。“
她心里不舒服,在农村看牌不是什么新鲜事!
天已经黑得彻底,两大一小往北头走,冰凉的空气似乎变成欲望的催化剂。
几分钟后又碰到几个人,大家说说笑笑继续往村北头走,有人去看牌,有人去看热闹。
北边村把头有户人家,过了这户人家就是田地了,这户人家姓赵,以前成分不好。
四间砖瓦房,改革开放后,赵家是倒腾肥皂起家的,算是象牙山村的首富。
房子举架高,显着明亮,60瓦的电灯把屋里照射得分毫毕现,赵山河笑着道:“四哥来了,哥几个要来我这里玩玩,劳驾四哥坐镇了。”
他们家不赌,而是放贷!
赵四不是来看牌的,而是来看场子的,也是做公正人,这事一般人干不了,需要身份压服赌博的人,否则谁听你的。
辈分,地位,决定谁能看场子。
赵四咋嘛两下嘴,看向炕上坐着的四个人,四个人坐在炕桌四角,东面名叫李福,人高马大,一脸憨厚相,去年跟西村杨三拐老婆搞破鞋,被抓住后差点被打死,还是他老婆谢大脚去赔钱,道歉。
北面的名叫王德喜,人有些瘦弱,穿着一个漏棉花的绿色棉服,父亲是走街串巷磨菜刀的。
西面坐着一个脸有些黑的大汉,他叫金海洋,40多岁,留着一字胡,据说家里是满族,倒腾砖瓦的,算是村里有正事的人。
剩下就是一个在吸烟的青年孙大红了,去年跟叔叔去城里学木匠,喝酒打仗人就跑回来了。
“四哥!”
“四叔!”
看热闹的人有十几个,屋里闷热,再加上各种混杂的味道,有一种憋闷的烦躁感。
赵四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把炕桌往下移动几厘米,这是一种试探,如果有人不服赵四就会说。
嘎吱几声,没人说话,这赌局算是成了。
赵四没有拖鞋,而是上炕坐在正手的位置,面对看热闹的众人,他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人。
“那个?今天推牌九,你们想大,还是小。”
大牌九一人四张牌,小牌九一人两张牌,四个人轮流做庄。
李福笑着道:“四哥,小得吧,这天儿适合搂老婆睡觉。”
众人哈哈笑两声,谁都知道李福艳福不浅,娶了一个仙女,三个人也都同意。
四个人把钱拿出来,众人不一,最少都有几百元钱,钱放在桌子上瞬间,四个人脸色都变了,脸上也出现不自然的表情,似乎在下什么狠心。
赵四查看一遍牌九,点点头把牌九还有两个骰子推给李福,李福开始洗牌。
十几局牌后各有输赢!又轮到李福坐庄,他把码好的牌九往前一推,看一圈三人,直接往桌子上扔100元钱,这才正式开赌,三人呼吸有些粗重,还是跟了,李福笑笑扔出手里两颗骰子。
抓牌,弃牌,每人手里都有两张牌,三个闲跟庄比大小。
李福看了看桌上的200多元钱道:“我再加三百。“
三百元钱仍在桌子上,赵四点钱,把三百放在右手边,再看向其他三人。
王德喜似乎有些不甘心,在看一次牌后,直接推了,不跟
金海洋,摸了摸一字胡道:“跟。“
又是三百上桌,赵四点钱,准确无误后,放在右手边。
孙大红是才20出头,揉了揉鼻子,不跟。
“开牌!”
两人同时把两张牌掀开,赵四扫一眼道:“李福,和牌,金三儿,虎头,李福赢。”
金海洋脸色不好,他眼神冰冷,没想到对方运气这么好。
赵四道:“玉田。”
赵玉田赶紧从人群中挤过去,一脸笑容地打开书包,赵四把抽成的钱扔里,再把桌子上的钱给孙福。
孙福哈哈笑两声道:“幸亏出门前,先摸两下婆娘肉,这运气果然好。“
一把七八百入账,这是很大的赌局了,赵山河小笑呵呵地过来,金海洋没钱了,意思用钱不!
用!
签字摁手印,500元钱到手。
赌局继续,众人急促地喘气,让空气变得黏稠了,赵玉田抱着书包躲在人后面,看着大人不一样的脸,但都是同样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恶心。
人也麻木了,每当赵四喊他,他就会挤过人群去收分成,再跑回来依着衣柜蹲着。
赌局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完事了,也不是每把都那么大。
赵玉田已经被叫醒两次了,他感觉自己屁股很痒,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吸烟提神了,这让本就封闭的房间,散发如同臭水沟的气味。
赌局的四人眼睛已经红了,钱跟不是他们似的,不停在四个人手里转,唯一的区别就是赌局越来越大。
看热闹的人眼睛也红了,很多人都把衣服敞开了,太热了。
几束亮光突然在院子里亮起,有人慌张进屋道:“抓赌来了。”
屋里人顿时大惊,赌局还没完成,这把不大,孙大红赶紧去桌子上抓钱要跑路,赵四冷漠摁住他道:“没,没规矩。”
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四散往外走,为什么来赵家,因为他们家有后门,赵四掀开四个人的牌道:“和!”顺便把押注的钱还给四人。
四人脸色都不好,赢钱的认为自己能一直赢下去,输钱的只是不甘心。
大家跑得很快,几个穿着棉服的公安冲进屋,看了看在桌子旁收拾牌九的赵四了。
“人呢?”
赵四不忙不慌道:“我刚来。”
“搜身!”
赌博大小决定处罚力度,赵四身上一分钱没有。
赵山河赶紧过来打圆场,赵四不能走,这就是看场子的,需要定力。
赵玉田在沿着田地奔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渗挺慌,白天刺眼的雪,在黑夜里如同一片片沼泽。
冰冷的空气要侵占赵玉田的肺部,这让他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只有踩雪发出的咯吱声,他绕着象牙山外围跑半圈才回家,而这时候,他全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