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但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像一个紧急电话。它让我停下了脚步。我再次看着巨石,做了最后一次测试——我走在它们之间。我感觉自己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个挠我皮肤的力场。周围的空气充满电荷,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愣住了,试图弄清这种感觉。
我尖叫着跪倒在地,世界在我脑中像一团火球一样爆炸。我的头碎了——不,是爆炸了——我的大脑在燃烧的头骨中煎熬。我无法呼吸。我的视线模糊,斑点忽明忽暗,我的手、我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火势无法控制。火焰肆虐,吞噬着我身体的每一部分,仿佛将我的灵魂也投入了火焰之中。然后……火焰越来越深,每一次痛苦都比上一次更剧烈,像是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一心想要摧毁我。
灼热的火焰从我头顶一直蔓延到我的横膈膜,第二个火球爆发了——这次更严重,严重得多。疼痛更剧烈,更集中。我甚至没有力气尖叫。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一项绝望的任务中:活下去。但这并没有停止。另一条火线蜿蜒而下,一直蔓延到我的腹部,然后爆发成另一场岩浆喷发。
求求你让我死吧。那样会好受些,任何事情都会好受些。但火势越来越猛,越来越无情,向外蔓延,似乎想要吞噬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火舌从我的手臂和腿上蜿蜒而下,每一条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我的血液本身已经变成了液态火焰。火舌点燃了我的每一个手指和脚趾。我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火。我不再只是痛苦——我就是痛苦。地狱。痛苦的化身。
我眼前一黑。
我以蜷缩的姿势醒来,抱着腹部,鼻中传来一股强烈的泥土气息。我预感到疼痛会再次袭来,于是静静地躺着,准备迎接火一般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但疼痛消失了。完全消失了。我的身体感觉……很好。太好了。没有火,没有紧张。我多年来的疼痛消失了。我慢慢地伸了个懒腰,半期待着身体会突然断裂或受伤,但什么也没有。我感觉……完整了。这个想法比卡车还重地冲击着我——这是真的吗?我好多年没有感到完整了。我慢慢地挪动身体,从背包上滑下来,然后仰面躺下。伸展身体时,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享受着没有疼痛的感觉,以及全身陌生的轻盈感。这就像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体。
我辞掉了工作,在妻子生命的最后几天照顾她,我害怕睡着,害怕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她去世后,失眠和噩梦困扰着我,让我无法入睡。我试着待在家里,但每个角落、每件物品都把我拉回记忆深处,放大悲伤,直到它吞噬了我。埋藏在心底的童年往事又涌上心头,让痛苦更加深重。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精疲力竭,无路可退。睡眠成了我负担不起的奢侈品。
现在,我感觉完全恢复了活力。过去一年里所有的不眠之夜、身体和情绪上的负担都一扫而空。我感觉……很好。就像睡了好几天一样。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但并不暗。头顶上,一轮巨大的月亮低低地挂在天空中。它微弱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银色色调中,让世界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
哇!
我向左看去,看到了一颗较小的月亮。
等等,什么?
我的眼睛本能地闭上,试图屏蔽我眼前的不可能。这时,我注意到有东西在闪烁——在我的视野角落里,有一道红光在闪烁,就像一个警告信号。
我睁开眼睛——两颗月亮。闭上眼睛——闪烁的光。我摇摇头,但没有任何帮助。还是两颗月亮和闪烁的光。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佩戴任何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科技或装备,但它就在那里,在我的眼皮后面黑暗中闪烁。
好吧,我疯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两颗月亮还在那里,但我现在注意到红光,即使睁开眼睛,它也在我的视野边缘闪烁。我伸出手去触摸它,但我的手指只抓到空气。光没有移动或反应。它停留在原地,只有当我移动头部时才会移动——总是在视野中的同一个位置,好像它以某种方式附着在我身上。
我集中注意力,试图在精神上与它建立联系。几乎立刻,文字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像一个虚拟的显示屏活了过来。
检测到先天能力[界门旅者]
文字消失了,新的文字出现了。
未检测到职业或等级
“什么叫未检测到职业?”我对着文本框喊道,“我是个医生,该死!我治病救人!”
解锁新等级
门之旅行者
您是否要接受等级[门之旅行者]?
是/否
我想,我肯定是疯了,但管他呢——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于是我默念“是”。几乎就在一瞬间,我感到巨大的压力涌上心头,就像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快要爆炸了一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就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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