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依旧是颤了颤。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急切的步伐也同时往屋里大步跨去。
“怎么了?安安----”倘若他急切的步伐让徐子矜怀疑这通电话来自安隅的话,那么此时,认定了。
徐绍寒这一身安安,砸进了某些人的心里。
她楞在原地,淡绿色的裙摆将脚踝盖住,隐住她那微微颤栗的小腿。
男人急切步伐惊住了大厅内的佣人,正欲询问之时,见人跨大步上楼,身影如风
阳台上,徐太太拨了通电话并未言语。
图图将徐绍寒吓得面无人色,急切奔上楼。
随着大力推门声一声急切的呼唤响响起;“安安。”
阳台凉风吹来,带动了纱帘,让他看清了身形单薄窝在凉椅上的人。
急切的呼吸猛然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满面寒霜。
男人跨大步进衣帽间,随手扯了件披肩出来。
跨大步朝阳台而去,话语间带着浓浓的不悦;“你倒是喜欢深夜窝在阳台吹冷风。”
说着,诺大的披肩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降火。”
徐太太这冷悠悠的动作让他动作一顿。
“你还降火?”气的火冒三丈的人不是他?她降哪门子的火?
“第二次,”她眼帘微掀,黝黑的眸子落在男人焦急的脸面上。
“这是你第二次将我扔下,若有第三次,我会扔了你。”
“、、、、、、、、”记仇,妥妥的记仇。
“第一次何时?”徐先生微弯着身子,将窝在凉椅上的人圈在胸前,俯身望着她。
那冷硬的眉眼间带着些许看不见的柔光。
“新婚之夜,”她道,一字一句万分清晰。
清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闪耀着熠熠光辉。
落在徐绍寒眼里,让这人的心颤了颤。
这夜的徐先生,那颗心,可谓是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徐绍寒扔了安隅,不敢真扔。
可若是安隅想扔了徐绍寒,指不定这人转身便永远不会回头了。
徐先生会给她如此机会吗?
不会。
“只许你气我,还不许我有脾气了?”徐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若是如此,他跟童养媳有何区别?
“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太太回,话语一本正经。
若不是他提什么胡穗跟赵波她能口不择言?
说到底,还是这人不会审时夺度,说了不该说的话。
“、、、、、、、”
安隅伸手,推开将自己圈在椅子内的男人,赤脚下地,好似未曾发现自己未穿拖鞋。
临走了两步,男人无可奈何,弯身,提起拖鞋,朝她而去。
随后半蹲下身子,曲着膝盖将拖鞋放至人的脚边,话语无奈;“你气我,打我,都是真的,我凶你吼你都是假的。”
“抬脚。”
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一身白衬衫在身,半跪在膝盖以求婚之势跪在身前,只为给她穿鞋,安隅的心,说不动,是假的。
她抬腿,默默无言将自己的脚丫子塞进去。
随后只听男人在道;“即便你上一秒险些将我气的就地自燃,下一秒,我还是会心疼你,担心你着凉,安安、婚姻不是谁不要谁,而是谁转身离开之后还能念着你的好在回来,心甘情愿的与你灶边炉台,闲话家常,包容你的好与不好,接纳你的阳光与阴暗。”
此时的徐太太,伸手拢着肩头披肩站在徐先生身前,男人将拖鞋摆至她跟前。
这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将所有的第一次都贡献给了自家爱人。
若是让总统府佣人看见了,定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看错了。
谁能想到,一个在商场上善于长袖善舞大刀阔斧的男人,归家之后,也是个会弯身给自家爱人递拖鞋的男人。
倘若将心比心,安隅承认,她做不到如此。
转眸,想收敛眼帘中的雾气,却不其然的瞥见了一抹淡蓝色身影。
回头之际,眼眸中的猩红来不及收。
就如此撞进了徐先生的眼里。
男人心头一疼,跨大步过来将人拥进怀里。话语低低沉沉;“说你两句,怎还红了眼眶了?”
她怎知道?
她怎知道自己为何会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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