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追根溯源,我跟安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我心有愧疚,便让我的妻子受尽委屈,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无私纯洁无瑕,说到底,您不过是及其残忍的将那些罪状都安在了我身上,让我去承担这一切,让我的妻子跟着我去承担这一切。”
这些话,若是徐子矜在,徐绍寒不会说。
只因说了,跟拿着刀子捅她没什么区别。
而徐启政,大抵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让左封去接徐子矜归来。
却不想被叶知秋截了胡。
“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可以承受这一切,但安隅,不能因为嫁给了我就跟我一样套上了家族的枷锁。”
“这个担子压了整整我二十年,您的内心不会痛吗?”徐绍寒坚定的话语在这个书房里显得异常有力。
如同每一次护着安隅一样。
在长辈面前,丝毫不退缩。
他与徐子矜之间是有些许故事,但那绝不是因为爱情,用徐绍寒的话语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承了二十年的重担,直至今日,才有了放弃的念头。
“所以呢?你现在要如何?将徐子矜送出国门?让你的妻子安心?”徐启政猝然失笑,且还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伸手书架上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她们孩童时的照片,照片里,有徐绍寒、徐落微以及徐君珩,同样的还是有徐子矜以及另一个未曾出现的男生。
他道:“你做决定之前先想想。”
“好好想想。”
徐绍寒沉默了,他顺着徐启政的指尖望过去,落在那张年幼时的照片上,眼底,是一片阴暗与苦楚。
陈年往事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不见,相反的,如同埋在地底下的老酒,越老越浓厚,此时的徐绍寒,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的波涛汹涌何止是言语能形容的出来的?
“您非得这么逼我?”
“这是你人生中必须面临的选择,”徐启政纠正他的话语。
楼上的风起云涌与楼下的风平浪静行程鲜明的对比。
窗旁,叶知秋拢着米色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细尖高跟鞋踩在地上让她整个人跟家挺拔。
叶兰候在一旁,不敢上前。
只因这位一国总统夫人身上的阴霾之气太过浓厚。
这日午后,徐绍寒进书房开始,叶知秋矗立窗旁许久,她给安隅去了通电话,但无人接听。
知晓此时这人或许正伤心难过,便不打扰。
期间,叶兰给她端了杯花茶。
叶知秋默不作声接过,端在掌心,缓缓转着。
“如何了?”她问,声线清冷。
“定下了,”叶兰答。
闻言,叶知秋点了点头。
总统府落地窗旁,常年摆着着绿植,此时,叶知秋身旁一盆绿意盎然的绿萝正发着光辉,那修长的枝条从高架上一直顺延到地盘上。
叶知秋转身之际,身形微顿,将目光落在那过长的枝叶上。
她伸手,将杯子抵出去,叶兰识相迈步前来接住茶杯。
只见这人,缓缓顿下身子,看着这伸展出来的枝叶。
随即伸手、缓缓的将枝叶放在指尖轻揉着。
倏然,啪嗒一声,那延展下来的藤蔓被叶知秋下狠手这段,且直接折到了最底部。
转而,之间这人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截过长的枝叶。
目光落在绿萝上,话语喃喃道:“营养过剩,只怕有些人承不住这恩惠。”
叶兰闻言,内心一惊。
“养花养草跟育人是同一个道理,”她说着,伸手将手中的藤蔓绕了几圈,打成一个结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唤来佣人拿来毛巾,缓缓的擦着手心。
“首都城里若是有卓尔不群的豪门子弟,该留意得留意。”
叶兰闻言,惊骇。
诧异的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
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她这是,要断了徐子矜的念想?
如此做,老爷子怕是最不能同意。
“小姐,”许是太过惊愕,叶兰开口的话语都错了。
她是跟着叶知秋进总统府的管家,在母家时唤她一声小姐,如今在总统府,鲜少有失误的时候。
今日,可见这人心底是何等震惊。
“老先生怕是不同意,”叶兰这话,说的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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