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经站在安隅身旁,将人挡在了身后。
“安律师,请问您对这场婚姻有何看法?”
“安律师,能透露一下当事人双方为什么会闹上法庭吗?”
“…………”一大堆问题扑面而来,那些记者的长枪短炮怼过来时,安隅面色寒了寒。
冷冷的视线从一众人身上扫过去。
宋棠从身后绕过来,带着官腔道,“各位,律师跟当事人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高抬贵手。”
叶城再前,伸手拨开人群,护着安隅向前。
身后,安隅望着叶城的背影,冷冷开腔,“叶警卫还真是神出鬼没。”
“我一直在,只是先生不让我上来招您-------,”叶城欲言又止。
“招我什么?”安隅反问。
“没什么,”叶城闭口,未言语。
这日开庭,法庭上对方律师也是个狠角色,与安隅在家事法律上,也算是旗鼓相当,狠人一个。
这场官司,行外看热闹,行内看门道,法庭上依稀能见到些许熟面孔,宋棠进去时,难免有些诧异。
原以为自己看错了,直至对方同自己点头页面,她才知晓,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明律这是闲的?”她迈步过去,坐在对方身旁,望着法庭那方轻声开腔。
身旁人闻言,浅笑了声,“你不知道,两虎厮杀,多少年才能碰上一回,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这算偷摸摸吗?”
“这叫光明正大吸取旁人的经验,”身旁人笑着纠正。
话语落,双方出庭,宋棠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那笑意布满了寒意。
这是一场嘴皮子加脑力的厮杀,对方律师的穷追不舍以及抛过来的各种问题安隅悉数挡了回去。
法庭上,是一个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那些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理念只要进了这个屋子都是空谈。
都是假象。
若非法庭中间隔着空隙,只怕伸手上去撕了对方的心里都有了。
“原告律师说我方当事人嫖娼,如果一起聊天也叫嫖娼,我是不是该说--------。”
“你是要告诉我你的当事人是特地找到夜总会找了个知心姐姐脱了裤子聊天吗?”
“聊天需要脱裤子吗?大家都是成年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觉得法官傻?还是觉得大家智商都跟你一样?”
对方律师一阵语塞。
望着安隅的目光微微寒凉。
“法官大人,被告说我方当事人工作繁忙不顾家,但我想,我方当事人即便因为工作繁忙而缺少对家庭的关注,也不足以成为被告人嫖-娼的借口。”
这场官司,安隅稳赢。
她的气场与霸道在法庭上尽显无疑。
今日在场的叶城,在目睹安隅在法庭上的强势霸道时,不免感叹,有些女人天生就属于事业。
回归家庭,委屈她们了。
法庭出来,安隅步伐微快,直奔卫生间。
冲进去,片刻,一阵干呕声传来。
那声响,听起来颇为吓人。
一阵结束,吐的她腿脚发软。
“没事吧?”宋棠柔声询问。
安隅捧起水漱了漱口,撑着台面摇了摇头,那寡白的面色,好似将将在鬼门关走了一场回来。
“能走吗?”宋棠再问。
安隅未言语,只无力道了句,“晚些。”
言罢,一包餐巾纸递到她跟前,抬眸望去,当事人站在跟前,直视她,目光平平。
安隅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你结婚了?”那人问。
“有什么问题?”安隅反问。
她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你们这种长期与破败婚姻打交道的人会不想结婚。”
安隅扯了扯唇角,未言语。
“你可能还不记得我叫什么吧!”
安隅抬眸忘了这人一眼,确实不记得。
“何乐,”那人在道,且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口介绍,望着安隅的目光异常认真。
安隅见此,微微拧了拧眉,望着她伸到跟前来的掌心,随即伸手,回握,言简意赅,“安隅。”
“我知道。”
“我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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