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苏璃笺的手突然按上他后背。
她的掌心还带着魂灯炸裂后的余温，婠羽汐在结时空锚点，我能感觉到因果链在松动！
韩夜转头，正看见婠羽汐单膝跪地，双手结出他从未见过的法印。
她发间的银饰碎成星芒，每粒星芒都缠着半透明的因果锁链，那些曾捆住他的金色锁链此刻正被星芒一点点冻结，像被施了定身咒的蛇。
以轮回者系统之名，冻结最后一道因果锁链！婠羽汐的声音带着哭腔，眼角渗出的不再是透明虚影，而是真实的血泪，哥，你说过要带我们去看所有世界的日出......所以这最后一步，让我替你走！
虚渊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道袍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地面却不落地，反而凝成金色的环字悬浮半空：不......你摧毁的只是闭环的镜像！
真正的闭环在......
韩夜的混沌魔鹏虚影突然展开双翅。
左翼的混沌气裹着《遮天》九秘的轰鸣，右翼的魔道焰卷着《完美世界》罪血的嘶吼，万千剑影从虚空中凝聚，每柄剑都刻着不同世界的本源符号，最终全部没入他体内。
他感觉自己的识海在扩张，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世界本源的空间，此刻竟能同时装下《遮天》的星图、《完美世界》的山川、《庆余年》的宫阙——这是观测者境真正的权柄：掌控多维度本源。
原来如此。韩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几分冷锐，你用因果闭环当牢笼，却没想到牢笼的钥匙，需要被关的人自己锻造。他举起斩舰刀，刀刃上的金黑二色此刻交融成混沌色，现在，我来开锁。
虚渊突然笑了，笑得比之前更癫狂：开锁？
你以为自己是持钥者？
不，你是......
话音未落，韩夜的混沌魔鹏虚影已化为实质。
鹏首处的至尊骨晶体迸发出万丈光芒，鹏翼扫过的地方，所有因果锁链都像纸片般碎裂。
他能清晰感知到虚渊的本源在颤抖，能听见《仙逆》世界本源的共鸣，能闻到苏璃笺发间残留的《大奉打更人》雪后的梅香——这是观测者境的视野，是真正的看尽三千世界。
但就在斩舰刀即将触及虚渊眉心的瞬间，魔鹏虚影突然停滞。
韩夜的瞳孔里，虚渊的身影开始重叠——青年道袍下，隐约能看见另一个身影：同样的菱形晶体，同样的混沌魔鹏虚影，只不过那身影的眼底，藏着与他此刻相同的、看透因果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