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的不安稳,好在最后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像引境勾动血气流淌在一条条血气大脉中一样的爽快。
一团黑影随着他起身掉落,青狼卒无语道,“好嘛,原来我抱着一条狼睡了一晚上。”
青狼幼崽叫唤两声换了个平坦地方倒头就睡。
摇摇头,青狼卒捡起一旁的树枝拨弄起尚有点火星的炭渣,起身踢了几个碎石块掩盖。
“多想没用。”
自语完便走向早已等待多时的青狼悍,打了声招呼,“悍哥,这么早。”
“后半夜守夜,没睡,你小子睡起觉没心没肺,还说你掐着时间起来换我。”
青狼卒竖起大拇指,扛起地下的一袋兽皮包裹,道,“走吧,悍哥。”
“走吧,看你小子昨天还急着去,今天咋最后起啊,青牙都比你起的早。”青狼悍打趣道。
“哪有。”青狼卒转身回望,眉头一挑,“趴那睡的狼呢?”
“嗷。”青牙从背后跳出,欢喜的跑来跑去。
青狼卒摸摸头,“还挺快的哈,悍哥,有吃的没,我都还没吃饭。”笑盈盈得转移开这个尴尬话题。
两块清洗过的植物根茎抛来。
青狼卒伸手接过,大口咬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不错不错,水多管饱,青牙来点不。”
从拳头大小的植物根茎上抠下指甲盖的一小块扔给欢快奔跑的青牙。
不想它腿短,根茎落在地面沾染了尘土,白净变得灰黄,它才跑到前舔起吃下。
舌头上的津液润得地面湿了一小块。
他们二人见状都有点沉默。
狼生来就是猎手,团结狡诈,吃肉的,可青牙这豆芽菜的体型独自流浪,不恰恰映射着他们三人的流亡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