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和绿衫青年同时竖指嘘声,女子也警醒的闭嘴,没把名字说出来。
“没错,就是那位。”
黑袍人说:“他可不是闭关三十年,而是在这里寻了三十年宝。”
另三人相互对视,震动不已,却并未怀疑。
论修为黑袍人不是他们四人里最强的,论消息他是最灵通的,有时候灵通得匪夷所思。
比如某位金丹真人一口气铲平横山十八妖巢,不是为了惩恶除妖,而是凑一味治痔疮的药材。
最初他们压根不信,金丹真人怎么可能还得痔疮?
直到后来,这位真人与另一真人翻脸,对方当做笑话广告天下,才让他们心服口服。
“那位隐匿踪迹三十年,五日前忽然出现在岱山镇魇大阵。身居阵主高位,却神色郁郁。跟旁人闲聊的时候,自嘲的说……枯守贯山三十年。”
黑袍人傲然的道:“这摩夷洲内,三千年来尚未寻获的宝物,为兄恰好知道不少。不知下落的宝贝不计其数,值得真人苦寻的就那么几件。跟贯山此处水土相符的,便是那件了。”
女子两眼发亮:“天外飞石!”
黑袍人点头:“所以我才带着你们披星戴月赶过来,在叔家镇问到确有那位的行踪,呆的时日也吻合,那就确凿无误了。”
壮汉咧嘴笑着,想到什么,笑容渐渐消失。
他颓然叹道:“咱们每次都能抢先赶到,可每次都会出些莫名其妙的岔子,没一次拿到过宝贝,这次……我觉得也一样。”
他怒视女子:“说不定就是你黄小妹带来的霉气!”
女子挥袖,发出一股无形气劲啪的拍在壮汉脸上,怒声说:“赵疤刀你还好意思说我?哪次不是你冒冒失失惹的祸!”
壮汉呼痛:“说了别打脸!”
两人撕掰起来,另两人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绿衫青年皱眉道:“这次我们会不会败在来得太快,不谙本地水土人情这点上?昨日我就提过,山下有个仲家堡,应该先去那打探一下。”
黑袍人先是叹息,再扬眉振作:“我们四人草根出身,气运不足,屡屡受挫,这很平常。”
“吕秀才你考虑的也是,不过那仲家堡的堡主新丧,新堡主只是弱冠少年。我们现身,只会令仲家警觉,说不定会阻扰我们寻宝。”
“贯山此处人人修行,哪怕只是一家小小的寨堡,也有炼气宗师,何必徒增烦扰。”
青年想想也是,无奈点头。
女子插话道:“昨日我听到饭庄老板提到那仲家,说新堡主马上要成他们叔家姑爷,得多治备食材,候着办婚宴。”
青年笑道:“你是无意间听到,我是有心打听过。”
“那位新堡主年方十五,修为低微,才筑基二层,贪吃贪玩,就是个少年纨绔。”
“仲家前堡主是炼气二层的宗师,正当壮年,七年前救援另一家落下旧伤,前几日复发暴毙。现在仲家堡就剩个老宗师撑着,我看那个叫仲杳的少年,就是仲家堡最后一代堡主了。”
青年摇头叹息:“叔家娇女才貌双绝,并非池中之物,竟要嫁给仲家那纨绔,真是可惜。”
女子取笑:“哪是什么可惜,我看你是馋那叔家姑娘的身子!”
青年尴尬咳嗽,黑袍人说:“可惜的是,仲家千百年来蹲在宝贝边上,到头来却是帮咱们守宝。”
“贯山毗邻魔魇,几千年了都没被完全吞掉。七年前魔魇涌动过一次,却只吞了一家,我看就是这宝贝镇着。”
壮汉居然面露不忍:“那我们拿了,他们岂不是要完?”
女子合掌垂目,作祈祷状:“等得手了警示他们,劝他们搬走,也是件功德。”
壮汉摇头:“怕是不会信。”
又摊开手笑道:“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黑袍人摆着手说:“说得像捡块石头般轻巧,谁知道有多少凶险。”
话虽如此,目光也有些发飘。
壮汉豪气勃发:“咱们好歹都是筑基后期,还有小妹的护心玉示警,拿了宝贝就跑,魔魇还能飞不成?”
女子憧憬道:“真能拿到,不求修到结丹,能到炼气圆满,青春常驻,就已无憾了。”
青年晒然:“小妹你志气太小,炼气哪够,我此生誓结金丹!”
壮汉搓着下巴嘀咕:“炼气宗师就能横行天下,吃香喝辣了,一辈子耗在修行上恁是无趣。”
他拿胳膊肘撞撞:“老方,你呢?”
削痩阴桀的黑袍人幽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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