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大家都听得进去。
不是这两位出头,他们还以为是仲家小辈在搞鬼把戏。
把先人骨灰跟仲家祖宗埋在一起,仲家祠堂改成土地庙,前堡主头七……也就是明天,同时请土地公,闹着玩呢?
两位长老也解释了原因,说魔魇将近,要守护仲家堡,只能靠土地公,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请下土地公。
能请下土地公当然是好的,农人们没多废话,各自回家先祭告一番,然后连夜刨祖坟。这是救命救生计,先人不仅不会在意,还很支持。以前把先人挫骨扬灰了,先人不也没说啥吗?
不过大家还是在犯嘀咕,觉得这事有点悬乎。
土地公不是老天爷封的么?现在这干法,有点像自己推出一堆先人,然后逼老天爷选个当土地公,老天爷能答应?
这主意若是两位长老出的,大家还觉得靠谱,关键是长老们说了,这是堡主的主意。
堡主托梦了吗?
哦,忘了堡主换人了,现在是仲杳那个小家伙。
其他农人忐忑得多,相比之下,老何夫妇稍微好些,昨天仲杳跟他们聊过。
何大山傻傻的笑道:“堡主昨天问过我们,当时我就说到了祖宗,难道是堡主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哎哎痛啊!”
何氏又揪住他耳朵,啐道:“你能啊,都能使唤堡主了,以后是不是还要上天啊?”
嘴里凶恶,脸上却不见恼意。
妇人想得实在,堡主肯定不是昨天听了他们的话才做出这个决定,但多多少少总有点关系。以后减点租子,多点节赏什么的,能指望吧?
出了堡门,直奔后山仲家祠堂,噔噔脚步声从身后追上来,何大山背上一轻,两个小伙子左右帮他扶起背篓。
“小山,小树……”
何氏低呼:“你们怎么跑来了?”
二十多岁,已蓄了短须的青年躲闪着目光说:“先人迁坟,我们当然得来。”
不到二十岁,更瘦弱些的是何小树,嚷嚷道:“天还没亮的时候消息就传到叔家镇了,我跟哥说爹娘为了保这个家,连先人的坟都迁了,我们做儿子的,就只能跑吗?”
他拿下巴指指他哥:“叔家的人都在笑话我们这些躲过去的,哥哪里能忍呢?”
何氏跺脚:“小树回来也就算了,小山你……你媳妇呢?”
何小山闷闷的道:“回来了,在家里收拾,她也舍不得咱们家的田。”
何氏还要唠叨,何大山哈哈笑道:“回来也好,也好!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有了土地公,咱们这里怎么也得有个百年安生,再不担惊受怕了。”
何氏还想揪丈夫耳朵,听到后半段,手顿了顿,落到何大山的肩上。
她左右张望,看到一家家人扶老携幼,背着装满了骨灰盒的背篓,一同朝祠堂行去。
她向前看,祠堂大门上的牌匾已经摘了,过去板着脸呵斥人的守门族卫,也在搬运材料。
何氏默默念叨:“祖宗先人们,可得保佑我们啊。”
仲家祠堂,外堂被紫萝前身撑坏后,仅仅只是立起新的梁柱,还没来得及搭屋顶。
就在这无顶的凉亭中,仲杳强打精神,默念着祖宗保佑,快把这只幺蛾子赶走吧。
他正在应付另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个远远见着就让人挪不开眼的少女,太亮了。
一身白衣看起来像孝服,却是绣了花鸟银纹的上好白绸。腰间、胸口、袖口甚至裙边都缀满了金玉,脖子上还围了圈白狐毛。
衣着再亮也只能扯住一会视线,少女本身足够美才是主因。
这是个很有青春气息,很灵动的少女,肤如玉脂,五官如画,顾盼生姿。笑起来有对浅浅酒涡,一双大眼睛跟桃花似的,扫到哪哪里就亮了起来。
按理说酒涡、桃花眼还有一身金玉凑在一起,哪怕是国色天香都很难扛得起,可放在这少女身上,却一点不觉俗气。
关键在她腰间还挎着柄长剑,剑柄剑鞘通体玉白,没有一丝杂色,顿时让她这身金玉之气成了陪衬。而她本人,驾驭着这柄白玉长剑的主人,则凌于金玉之上,宛如出尘仙子。
对以土为食……呃,吃土修行的仲杳来说,这个少女在他身前一站,他顿时成了土坷垃。
仲杳对少女之美还是欣赏的,不过仅限于欣赏,而且是静态的。即便少女曲线妖娆,跟季小竹比就是泰山与华北平原的区别,但平原广博肥沃,可以种田。
一旦少女开口,在仲杳眼里,那点美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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