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那位已经闭目昏睡的少年放在长街地面上之后,白衣男子便在那静静的站着,知道一条宽阔无比的天梯自云端缓缓垂来,晋渊明看着那条似乎没有尽头的长梯,心情不免激动。
晋渊明虽然没有成仙的念想,可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天梯。
白衣男子并未登梯,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在等什么人。
许久之后,所等之人仍未到来,白衣男子心中有怒,一脚重重踏在成仙必登上的天梯之上,长达万万里的天梯瞬间崩坏。
不止如此,白衣男子双手探出做出一个向外开门的动作,在其整上方的天空之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金色的门。
梯是天梯,门是天门。
白衣男子刚要迈步走入,谁知其身后的黑衣男子竟然第一个迈步走入天门。白衣男子面色尴尬,但也未多说什么,紧跟着黑衣男子一前一后进入天门。
天门并未关闭,但却自内向外炸裂开来。
天门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惬意模样,自身着黑白两色衣服的两位男子进入天门后,天门外依旧可以自在行动的诸人则闲来无事的待在外面。
青衫书生再次打开书籍不断翻阅着,而身穿红袍的妖冶男子则面色冷峻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被白衣男子放在地上的应仙。
看到红袍男子不能说是友善的打量,晋渊明明知不敌红袍男子却依旧向前踏出几步。
红袍男子见到晋渊明那明目张胆的小动作,也并未多说,仍在打量着应仙。
许久之后,红袍男子抬头看向晋渊明说道:“你儿子?”
晋渊明打了个寒颤,倒不是因为红袍男子太过语出惊人,实在是红袍男子周身那如同毒蛇一般的气势。
就像在寒冬里并未冬眠的毒蛇冷不丁的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红袍男子顺势也打量了一眼晋渊明,而后便低下头来伸手抚摸着应仙有些粗糙且黝黑的脸庞。
红袍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不是,就是好奇你俩是怎么撞在一起的。”
“一位身怀大周国祚气运,是你。”
红袍男子说完抬头睹了一眼晋渊明。
“是小白给你的?”
红袍男子性格古怪不说其话语也多。
“也是,不是小白给你的,你自个也抢不去。”
晋渊明插话道:“这倒是,也得十几年前了吧,我与他相见不过几面便将世间俗人所视贵重如黄金的大周气运赠予我。”
红袍男子轻轻开口:“我没问你。”
晋渊明无话可说。
“另外这孩子比你有趣多了,大周最后一点的血脉全在他身上,或许日后大周也能复国也说不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应仙身上竟然存在大周血脉的晋渊明头皮发麻。
如果说应仙果真是大荒原应家王府的少关主,那王府当代关主应龙腾绝不可能是大周亲族,那么如此,便只有应仙的母亲应是大周皇亲了。
当然在此外还有另一种更为恐怖的想法,那便是应仙并不是应龙腾之子或者说应仙根本不是大荒原应家王府的少关主,也就是说这苦命孩子自从生下来便可能要肩负大周复国的巨大使命,当然或许是大荒原应家王府另有所图,打算以应仙身上的血脉以筹码再度号召天下,进而夺得大晟尚未稳定的大统。
似乎是察觉到晋渊明心中所想,红袍男子冷哼一声。
“小白难道未曾与你言语过,在余下人间的数十年间不得再起烟火吗?”
红袍男子气势一变,周遭瞬间寒冷。
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翻书的青衫读书人,顿时打了个哆嗦,他连忙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俩可消停会吧,要是里面那位没杀尽兴,你说他出来是拿我练手还是拿你俩?”
言语稍微说罢,天门之内又是一阵震荡。千丈高的天门要换不止,足足有五十丈多宽的天门门柱竟是将要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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