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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从来没见过他,该多好。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一身骄矜清贵的北辰靖王……
他对于她,只存在传闻中……
许久之后,她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人倒骑在椅子上,一脸天真,对着温卿墨咯咯笑。
;那两个北辰的肥猪,被我扒光了衣服,给两个小叫花子骑着,踢在屁.股上,嗷嗷叫着爬出了百花城,哈哈哈!
她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温卿墨惆怅地看着她,;凤三啊,你现在几岁?
;十岁啊!她眨眨眼,眸子中,又是无限的华丽飞扬。
;你爹呢?
;去北辰替我找人摆平这事儿了。放心吧,没有我爹搞不定的事儿!
;哦,十岁,呵呵……
这相思忘的药劲儿,有点大了啊。
——
数日后,无间极乐外,沈星子那一乘仙宫样的轿撵缓缓落下。
;阮君庭的人都撤了?
他看着城墙上的炮火痕迹,有点心疼。
;一个月里,陆陆续续撤了,前两天,最后一拨也撂挑子了。身边的人答道。
;呵,树倒猢狲散,还何必来本座的城下逞强,祸害好好地砖瓦。沈星子脚尖轻盈落下,衣袍不然纤尘,黑发长及脚踝,狭长双目,怡然自得,宛若仙人。
他仰头看向城楼上阮君庭枯朽的尸体,;你啊你,活着的时候,不肯归顺于本座,死后,也这么不乖,怎么还不回来呢?本座都有点想你了。
城楼上,血淋淋的司马琼楼喉咙已经喊破了,只能对着下面呜呜地叫,希望义父能发现他的存在,救他,替他报仇!
可沈星子却像没看见一样,重新回到轿撵中,;走吧,回去看看,那两只将本座的家祸害成什么样儿了。
外面的人小心提醒,;尊主,那上面的另一个,其实……,是二公子……
沈星子悠闲摇着鸦羽扇,;懂得放,不懂得收,没本事,就活该挂在上面,就让他挂着吧。
入夜,遥望天际,群星明灭。
寝殿露台上,沈星子衣衫微敞,拈着琉璃杯,一饮而尽。
;最亮的三颗星,全部殒没,剩下的两颗帝星黯淡无光,呵呵。
景曜,死了。
阮君庭,死了。
凤于归,死了。
赋儿虽已称帝,却随了拂儿,生了一副软性子,难成大器。
景元熙登基了,却是个废的。
;你们说,本座接下来,该扶谁呢?
他眯了眯眼,回身,在身后的两个人身上左右打量挑拣,最后将目光落在凤乘鸾身上。
她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裙,笔直立在原地,如一只堕入地狱的凤凰,褪.去骄傲灿烂,光芒万丈,一袭浓黑的羽翼,每根翎毛,都是一把杀人的刀!
;你现在懂了违逆本座的苦还不晚,本座向来对欣赏的人充满仁慈,一而再,再而三,不离不弃。
他将杯子递出去,就有人立刻上前斟满。
沈星子转动着琉璃杯,看着里面殷红的酒浆成了一个浅浅的漩涡,;你对付楼儿的手段很让人欣赏,能够顶替他的位置。人只有下了地狱,才能看清真正的自己,你这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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