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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虚成当然没疯,这其中地利害关系,他算得比谁都清楚!
他自从捧了凤帅之印,就一直被文武群臣觊觎,如风车里的老鼠,所有人都在怀疑他要站在哪一边!
他一面要忙着牢固朋党,一面又要时时揣测君心,生怕一个不慎,掉进景元熙的坑里被活埋了!
景元熙给他帅印,分明就是捧杀瓦解他的势力,之后好将朝政大权收归到皇权之下。
眼前,九御来袭,倒是个千载难逢的脱困之机,他若是到了这个份上,还死忠于景元熙,只怕不用等到今晚九御黑骑杀到,就要被那些主张皇帝逊位的人端了脑袋!
人啊,谁不贪生怕死?
可他若是第一个拉下景元熙,再推出深藏不漏却野心勃勃的景元胤呢?
那么,下一朝,他容虚成就凭这份拥立之功,就算不能稳坐宰相之位,也至少能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
天下大乱之时,景元熙反而镇定了下来,四平八稳重新坐回龙椅,;容虚成,不出朕之所料,你果然早就与秦王勾结,密谋逼宫造反!
;臣不敢,臣只是为皇上,为南渊,为天下苍生,甘愿做这千古罪人!容虚成深深叩首,匍匐在地,俨然忍辱负重之身。
所有与他一同上前逼宫的朝中重臣元老,齐齐跪下,叩首高呼:;臣等,恳请陛下为苍生福祉考虑,逊位让贤!
;你们……!你们全都逼朕!景元熙被这一群人围在脚下,气急败坏,;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朕砍了!砍了——!
容虚成猛地站起来,高举凤家军帅印,;本相看谁敢造次!
见此情景,容婉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爹,你疯了啊!你疯了!快住手,你就算不为女儿着想,也要为你将来的外孙考虑一下啊!
;哈哈!外孙!你腹中那块肉是怎么来的,真的以为老夫不知道?
容婉慌了,痛哭匍匐在地,;爹,不是那样的,我是你的女儿,是南渊的皇后,我腹中是皇上的龙种,是南渊未来的皇帝!爹,这孩子身上也淌着您的血啊!
;是啊,他身上淌着老夫的血,却没有景氏的血!他挥手直指景元熙,;老夫的消息要是没错的话,皇上,您的龙脉,早在两年前的花城宴上,就已经被人给废了吧?
;一派胡言——!景元熙如被针扎了一般嚎叫,之前强压着的嗓子,立刻跑调般地变了腔调。
容虚成呵呵一笑,;既然老夫一派胡言,就请皇上脱了裤子,以示天下!若是龙脉无损,老夫不但献出帅印,当场自刎谢罪,他们这些人,也都会誓死追随陛下,铲除叛党,捍卫百花城,捍卫南渊!
他拈着胡子,好整以暇。
经过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细致观察,凤乘鸾递给他的消息必不会错!
;请皇上昭示龙脉!满地跪着的老臣,齐声高呼!
;不用请了!哀家可以作证,皇上的确龙脉已毁!高台下,有女子一声喝,施若仙被凤静初和景元胤左右搀扶着,脸色惨白地拾级而上。
她登上高台,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一双眼已是通红。
;皇上,始终是皇上,他就算是逊位,亦或者是死,也曾经是我南渊的皇帝,你们让一代君王当众露体,以验龙脉,成何体统!
施若仙一生稳居中宫,又以太后之尊主理朝政,言语之间怒而生威,即便此时受人胁迫,也不减半分气势。
今日渊华殿中,景元胤陪她下的一手好棋。
棋子只有一颗,落子只有两处。
要么,死守景元熙,坐等沦为阶下囚,余生枯守冷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么,扶持景元胤,承认他继位的资格,交出玉玺,继续做她的太后,安养天年!
施若仙举棋不定间,外面传来九御黑骑就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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