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会仿写他人的字迹!”妙真骄傲的说。
“你还会这个?”
许卫东有些惊讶,小尼姑真是个宝藏,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以前我年纪小,很不爱读书,总想出去玩。师傅为了让我静心,就让我临摹字体,整整一大箱子呢。”
妙真伸出手臂,比划箱子大小。
“然后呢?你就乖乖练字?”
许卫东用下巴摩挲她的后颈,想象出一副画面。
小小的小尼姑,对着一大箱子字帖叹气。就像小狸猫,不给它鱼吃,还非要它吃青菜。
“当然没有呀,一开始可烦了。但有一天,我终于发现了练字的乐趣。
我居然可以把师傅的字迹临摹的分毫不差!
然后,我连夜仿写了一封停课通告贴在大门口。”
“哈哈哈,厉害啦,小尼姑……然后呢?”
“第二天早课,一个学生都没来,然后我就被师傅发现了。
当时我还被子里做美梦,就被师傅拎起来,去佛堂罚跪!”
“跪了多久?疼不疼?”许卫东弯腰摸摸她的膝盖。
“疼,膝盖都跪青了!
以往师姐们还偷偷给我带垫子和馒头,但这次师傅一律不准。
我又疼又饿,跪到下午就昏了过去。”
小尼姑情绪有些低落。
许卫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晚上我醒了,师傅亲手喂我喝粥,郑重的跟我聊天。
她告我,早上那群学生从山脚爬上来,看到停课通告,又沿着山路回家。
我自以为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让他们白白爬了大半个时辰的山路,又花大半个时辰败兴而归。”
小尼姑声音越来越低。
许卫东想安慰她,却只能更用力的抱紧她。
小尼姑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唾手可得的读书机会,是旁人需要付出极大辛苦才能得到的。
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教书育人是一件极伟大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小尼姑热爱教书的原因。
“师傅走了以后,我好难过,怕师姐们担心,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还好有那些学生,白天经常逗我笑,让我没空沉浸在悲伤里。
其中有个小丫头,特意从家里偷了几根炮竹。
她们天黑了放给我看,说像流星划过,只能许愿能再见到师傅。
我知道是骗人的,可我好想再看见师傅呀。”
小尼姑带着哭腔。
啪!
一滴泪轻轻滴在许卫东手上。
很轻却很炙热。
沉默片刻,许卫东听到她的抽泣声:“哥哥,我好想师傅啊,我好想她。”
泪水渐渐打湿了许卫东的衬衫。
他手足无措,只能笨拙的一遍遍抚摸她的后背,像安慰新生儿一样。
时间不知过去多少,许卫东低头一看,小尼姑居然睡着了。
“真是欠你的,哭都能睡着。”
今天跑了一天,又没午休,小尼姑的体力肯定比不上自己。
回来又是吵架,又是大哭,累到了!
许卫东轻轻给她擦了脸和脖子,再盖好肚子。
他忙出一身汗,却甘之如饴,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晚点再罚你。”
许卫东嘀咕声,去忙晚饭了。
……
贾家。
鸡飞狗跳。
“我们老贾家倒了血霉啊!怎么娶了这么个娼妇!人一大爷比我年纪都大,你怎么下的去手!”
贾张氏坐在床脚,一边干嚎,一边骂人。
“妈,你真的误会了,一大爷真的是给我们送面粉。他怕人家说闲话,所以才晚上送。”
“好啊,怕人家说闲话,晚上送就不怕说闲话了!”
“妈,您也说了,一大爷年纪比您大,我再怎么也不会,你说是不是?我不还是为了棒梗吗?
这都是精制面粉,不要白不要啊!咱棒梗吃了白面,才能长得白白胖胖的啊!”
秦淮茹解释的口干舌燥,总算让贾张氏相信。
都怪小尼姑,夺走了许卫东,还当众陷害自己。
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让你怎么进的四合院,怎么再灰溜溜的走。
秦淮茹眼神恶毒。
接着她理了下头发,想起今天的正事,还要找傻柱说情。
她冲外面看看,贾东旭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回家,正好方便她去找傻柱。
“妈,我上次买的那瓶二锅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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