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衙门来人了,易忠海瞬间脸色煞白的窜出一脑门子冷汗。
“老刘!你们这是在胡闹!”
他抬手指了指刘海中,转头又没好气的质问李石头:“你怎么知道东西是东旭偷的?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诬告,要蹲号子的懂不懂?”
“壹大爷,您老是真能扣帽子。”
看着易忠海气急败坏逮住谁就要咬谁的架势,李石头满脸失望的摇摇头。
“的确,我是没当场抓到他,但是满屋子的屎味儿还不够吗?
您老要是鼻子还在的话,现在过来闻闻,看看贾东旭身上是不是“芳香四溢”。
而且,您老甭在这跟我上纲上线,我不吃这一套!”
怼完了一大爷,李石头便不再跟他废话,直到两位警官来到了门前。
这俩警官一老一少,老的姓张,少的姓钱,都是分管南锣鼓巷这一片的警官。
“贼在哪?!”
张警官一进门,就看到了被绑在罗汉榻上的贾东旭,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
李石头作为当事人,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而后特别强调:“这三位大爷都是见证人,外面的街坊邻居也都是证人。”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易忠海知道,自己不能在伸手了,否则的话搞不好会引火烧身。
救人的事情,回头再想办法,先保住自己壹大爷的身份和地位再说。
“警官,屋子里的现场我们都没有动,而且,贾东旭的身我们也没搜,还请您二位给做主。”
不去搜贾东旭的身,这是李石头故意为之的。
一方面是因为前世的法律习惯,潜意识告诉自己,普通人根本没有搜身的权利,哪怕是抓住的贼也是一样。
另外一方面,则是做个人情,毕竟警官亲手搜出来意义更加的重大。
“张哥,抓贼拿脏,咱们先搜身吧。”
“嗯,我亲自来吧。”
张警官点点头,走过去在贾东旭的身上很快便搜出了一枚一等功勋章,这枚勋章一入手,张警官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紧接着他便摸到了贾东旭怀里鼓鼓囊囊,随手拿出来一看,好家伙,整整齐齐的一摞大团结。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钱的腰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烈士李大根同志抚恤金,共计五百元。
“嘿!这回真是人赃并获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多的钱,厚厚的一摞啊!”
“这回是警官亲手搜出来的,贾东旭铁定是完了!”
街坊邻居们的议论声,让掉了下巴的贾东旭整个人都傻了,裤子早已经湿漉漉的,还散发着腥臊的难闻气味儿。
“警官,还有件事儿刚刚忘记说了。”
李石头看着已经开始哆嗦的贾东旭,把中午他已经偷过一回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张警官一听,顿时便将目光落在了手里的抚恤金上。
他立马快速清点了一遍,发现抚恤金的数额不对,足足少了一百五十块!
“你放心,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
张警官话音落地,亲手给贾东旭上了铐子。
手铐一戴上,贾东旭瞬间两眼一翻白,整个人便昏死过去。
“带走!”
张警官一声令下,二人便拖着贾东旭离开了四合院。
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不贷!
李石头是受害人,何雨水、三位大爷以及围观的街坊邻居们都是证人,一起去了衙门。
等到忙完了回来,已经是后半夜。
李石头刚把屋子里收拾干净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贾张氏的嚎丧声。
“李石头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杂种给我出来!快点滚出来!”
贾张氏砰砰砰的砸着门,边砸边骂。
“我家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老契婆正骂的欢,李石头开门就是一脚,正踹在了她肚子上。
贾张氏地缸一样的身子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接着就是一溜后滚翻,足足滚出去五六米远才停下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啊!小杂种杀人啦!”
贾张氏坐在后院里哭天抹泪扯着嗓子干嚎。
后院的住户家门紧闭,但是窗帘却都掀起了一个角,看热闹这事儿偷偷的一样有乐趣。
李石头走出家门,手里拎着一把椅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贾张氏走过去。
贾张氏还想着撒泼打滚,可是当她看到李石头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时,所有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石头快住手!”
这时候,秦淮茹的身影从远处跑过来,衣着单薄,奔跑中尽显壮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