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应雄也。
皇者,应雄也。
剑中皇者,慕应雄也。
独孤剑圣被誉为圣者之剑。
无名属神者之剑。
而慕应雄则是臻至化境的皇者之剑。
所以这柄皇者之剑注定要锋芒毕露,傲绝人间千百年。
但为了无名,老慕甘愿收敛锋芒。
一生本该光芒万丈,精彩万分的剑皇,如一闪即逝的流星般绝迹江湖。
而此刻。
慕应雄整个人气息丕变,一扫颓废之态,变得张扬嚣狂。
天之秘式点燃了剑皇熊熊战意。
他对萧阳不禁刮目相看。
能另他慕应雄全神贯注的对手,上一个还是号称天下无敌的独孤剑圣。
数十年后,不意一名年轻人,竟点燃了他封锁的剑心。
战意燎原,皇者犹如一柄褪去锈迹的绝世神兵,焕发滔天神辉。
就在二人一触即发之刻,玉三郎脚踏血红云烟。
以不可思议的快,惊鸿照影般没入侠王府。
“给我回来!”
慕应雄勃然大怒,该死的疯兽倒是会见缝插针,于自身无法分心旁骛之时,偷入侠王府。
这对剑皇而言,无异于赤裸裸的羞辱和挑衅。
于是。
应雄张开五指,缤纷剑意汇入掌中,照着玉三郎消失的方向轰出一招无天绝剑。
刹那,侠王府院墙蒸发了,到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而玉三郎终究亦未逃出剑皇掌心,为无形剑气钉在一面假山石上。
萧阳更不怠慢,把握慕应雄暴怒出手的瞬间,身形晃动,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实不明的残影,真身早已消失不见。
“踏马的!”
慕应雄狂态毕露,寻着萧阳留下的残影,飞身追赶而去。
却不料玉三郎爆发夜叉之力,挣脱剑气束缚,反其道而行,向着另一个方向肆意狂行。
“艹!”
慕应雄暴跳如雷,自己颓废多年,脑子也生锈了吗?
居然接二连三遭受戏耍。
稍一犹豫,慕应雄铁青着脸放弃萧阳,动身紧追玉三郎。
无他,只因玉三郎较之萧阳更为凶险。
或许萧阳居心叵测,但玉三郎堪比疯兽,极容易血屠侠王府。
两者权衡取其轻。
慕应雄憋着一口怒气,渐渐逼近玉三郎。
……
萧阳不辩方向,东一绕,西一绕,短短几分钟把自己都绕晕了。
察觉慕应雄并未追赶,不禁吐出一口浊气。
他无惧皇者,天之秘式配合神皇之气,纵式对战当代剑皇,仍有一拼之力。
唯是无谓之战,自然能避则避。
萧阳自己清楚,凭借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武学,大概可以在慕应雄手上有来有回拆上五六十招。
但也最多五六十招,超过这个数字,绝对败的惨不忍睹。
剑皇毕竟是剑皇,这个时代最强者之一。
没有练成第二层神皇之气,毫无胜算。
看着偌大的侠王府,萧阳挑了挑眉头,一把揪住路过的杂役。
直言不讳的问道:“第一代侠王的尸体供在何处?不说我弄死你。”
那杂役那里见过这等阵仗?
当时就吓的心惊胆颤,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个方向。
“很好,但你最好不要骗我。”
萧阳反手封了杂役穴位,一本正经的说道:“否则屠你满门。”
这当然是恐吓。
即便杂役骗了他,萧阳也没功夫计较。
主要在于慕应雄拿捏了玉三郎,随时可能现身驱他遁离侠王府。
“小人……不……不敢……不敢……”
杂役哆哆嗦嗦,说话都结巴了,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
萧阳哈的一声,手起刀落拍晕杂役,身化青烟,飞驰侠王府祠堂方向。
预想中的祠堂会有重兵把守。
说到底初代侠王与开国皇帝乃是异姓兄弟,太祖皇帝死后埋入皇陵。
初代侠王的归宿理所当然的是王陵。
事实证明萧阳想多了,别说重兵把守了,这里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祠堂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具生气全无的尸体,周身森森然冒着隐隐寒气。
毋庸置疑,那具尸体必是初代侠王,氤氲寒气当属冰魄功效。
无人看守也在情理之中。
侠王府好歹算得是一方豪强,没有多少势力敢动他们老祖宗的尸体的主意。
而惹得起侠王府的帮派,谁会在意一具尸体?
冰魄那玩意功效属实鸡肋,除了步惊云,找不出第二个为保爱人尸身不腐,强夺冰魄灭人满门的愣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