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杂还有心情,还在弄您这花儿呢?”
阎埠贵把剪子放在花盆砖块边,坐椅子上:
“你说你,咋地啦你这是?”
“我这离学校近啊,我自行车又好使。”
“怎么,不是,你这自行车,摔了吗?”
“不对,摔的,那你怎么没磕碰到啊?”
许大茂指着自行车惨不忍言道:
“三大爷,我这自行车,可遭罪了。”
“你瞜瞜车胎,全部是针眼啊,这谁家熊孩子,太狠了这。”
“这跟我有多大血海深仇啊。”
阎埠贵扶正眼镜走近一看:
“嘿哟喂,这一看还真是熊孩子用针刺的呢。”
“不对,两个轮胎都满针眼,这针要一个个刺上去,得弄多久啊?”
“可不见得是小孩所为啊。”
“是不是你骑自行车,没注意路上有许多小钉子?”
许大茂想了想:
“这,有,有可能吧,不是,那我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车胎被钉子钉个满窟窿。那这车轱辘子和飞轮也坏了,杂回事呢?”
“这昨天都还是好着呢,不行,三大爷,您得给我做主了,这要开全院大会啊。”
阎埠贵听到这话,拿出了三大爷的架势:
“这,是得做主。”
他又压低声道:
“大茂啊,你说,这会不会,是傻柱干的?”
傻柱这时正背着手从中院垂花门走出:
“嘿、嘿、嘿,三大爷,您这张嘴就来啊?”
“嘴说话没把门是吧,您还人民教师呢?”
阎埠贵见傻柱大步走过来,吓着了,赶紧解释道:
“我这不是猜测吗?谁不知道这个院子你跟许大茂有过节。”
“指不定许大茂又惹你,你急眼了呗,那也叫叫伺机报复。”
“不过不是你,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来瞧瞧许大茂自行车被人给毁成这样,基本上是废了,这车轱辘我看两个都坏了。”
“许大茂,你这赶回来也挺吃力的啊。”
傻柱哪有心听阎埠贵话,正盯着许大茂车傻笑,就缺没出声。
许大茂看着傻柱在盯着自己自行车傻笑,气得一抖自行车:
“能不吃力吗?这门槛这么多。”
傻柱看许大茂倒霉的样子,立即忍不出嘲笑道:
“许大茂,瞧见没,这院子,不只是我傻柱看你不爽。”
“嘿,这自行车,这现在哪叫车啊?准一破铜烂铁了啊。”
“这,这自行车,你看这自行车跟你,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许大茂气得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推,质问道:
“傻柱,我最近可没招惹你啊,这自行车,你得赔。”
傻柱两手拎着网兜,往身后一背,两眼望青天,笑道:
“我赔什么呀?又不是我弄得。”
“自己骑车技术不好,摔了,还想赖别人啊,你活该啊你。”
许大茂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狂挑眉毛,干瞪眼。
傻柱看了一眼许大茂,又忍不住笑道:
“怎么,还想打我?来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没干的事,冤枉我,我占理儿,我今儿打得你满地找牙,我都说得过去。”
说完,傻柱单手就挥起拳头。
许大茂连忙又推起自行车往中院赶去。
傻柱大笑:
“诶,孙子,回家哭去吧,有个自行车嘚瑟的不行。这下够嘚瑟了。”
后院。
许大茂气得把自行车往门边一靠,就回家了。
娄晓娥还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娄晓娥,就来气:
“太阳都出来了,面我都给你下好了,你杂还在睡呢?”
娄晓娥睡眼朦胧:
“你面都下好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呢?”
“车都被人毁了,我走路上班去啊?”
“今天原本准备去乡下公社放电影,公社答应我送我两只老母鸡。”
“这不送我同事了,没了。”
娄晓娥缓缓坐起,撑了个懒腰:
“不就是两只老母鸡吗?至于你这样吗?”
“什么叫至于吗?两只老母鸡,土生土养的,三块钱一只得要吧?两只就六块钱。”
“不就是六块钱吗?至于你这愁眉苦脸吗?瞧你这点出息。”
许大茂有点无语,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这点钱,真的只能说一句:至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