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抽出了一身的汗,李时言的嗓子也仿佛被宰杀的公鸡。
“陈……陈二哥,歇歇吧!我喊不动了!”
李时言的喉咙里仿佛塞了抹布。
陈老二又是一鞭子抽在了柱子上,他怒目圆瞪,柱子上的兽皮已经只剩下几根粘连打结的毛发勉强维持在一起。
“老子抽你是为了让你感受到疼,谁他娘的让你喊了,喊个屁,吵的老子脑仁疼。”
李时言顿时无语,原来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在旁边干嚎了半天啊。
幸亏屋子里就只有他和陈老二两人,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以为是两个得了癔症的神经病呢。
于是李时言开始在一旁安静的看表演,陈老二对着柱子抽的极为认真。
又过了十几分钟,眼看第三张替身卡就要用完了,李时言肉疼的正在准备购买第四张。
轰!
紧闭的两扇大门突然爆裂成数十块碎屑四处横飞。
李时言眼看着一块篮球大小的漆黑碎木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惊恐的嚎叫,倒挂着被捆的严实的身体如同蛆虫一样极力蠕动。
但无济于事,碎木板直接将李时言击飞了出去,另一边的陈老二也没有幸免。
一口鲜血喷洒在半空中,陈老二死狗一样的撞击在屋子正北向供奉的神位上。
香炉和贡品匡匡铛铛滚落一地,陈老二已经昏死了过去。
“你们好大的狗胆,连我们尸魔宫的祭品都敢动!”
一柄漆黑的三尺长剑从门外爆射进来,钉在了神位头顶的房梁上。
人未至,剑先行。
一个黑袍劲装女子,三千青丝垂至腰际,肤如凝脂,眉心一点朱砂,俏脸上满是寒霜。
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影,右臂已经彻底折断,满脸鲜血,他的身体抽搐着,嘴里还在不断的求饶。
但那女子丝毫没有在意。
趴在墙角捂着肚子的李时言认出了抽搐的人影,正是之前下令抓住他的陈老太爷。
“他们两个,那个是祭品?”
女子随手一丢,陈老太爷啪叽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然后就看到陈老太爷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左手,指了指蜷缩在墙角的李时言。
女子将视线投向李时言,眼神中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像在审视物品一样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李时言。
“居然伤这么重?你们该死!”
女子手一招,漆黑长剑穿透房梁,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削下不少木头碎屑后回到了女子手中。
地面上的陈老太爷听到女子语气中的怒意,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女子脚下,惶恐的哭诉道:“使者请放我们一命啊!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我们一定双倍补偿上缴,不,三倍,四倍上缴修炼资源。”
他用左手撑着地面,右手耷拉着左右摇摆的不停磕着头。
远处的李时言看着此时狼狈的老太爷和先前被众人簇拥下的老太爷简直判若两人。
他很想开口对那女子说:“你搞错了,我的伤是你干的!”
但李时言很识趣的没敢开口,不是他不尊老爱幼,而是他有自己的做人准则:人狠的时候话不要多,怂的时候一句都不要说。
“记住,四倍的修炼资源,还有,一个时辰后,我需要看到完好无损的祭品出现在我面前!”
女子说完,长剑归鞘,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记住,一个时辰,要是没有完成,陈家村一百三十四口人,我砍两万六千八百九十七剑!”
然后女子就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处。
陈老太爷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外面大喊:“都给我快进来!”
七八个顶着猪头的壮汉冲了进来。
“快!把他抬到祖宅!”
陈老太爷指着李时言。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脱臼的右臂传来的疼痛和脸上一直往下滴落的血水。
“大太爷?”
一个干瘦的汉子有些犹豫。
“我叫你他娘的赶快抬,你听清楚了吗?”
陈老太爷抡起挂在腰间的龙头拐朝着说话汉子的后背砸了下去。
汉子吓了一大跳,就连躺在地上的李时言也被陈老太爷的凶煞之气吓了一跳。
“老七,还愣着干什么,你想害死我们陈家村吗?”
另一个壮汉已经抓住了李时言的一条腿,虽然他的眼中恨不得将李时言生吞活剥,但为了活着,认贼作父都不是什么大事,眼前这点委屈,毛毛雨罢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祖宅狂奔过去,只有陈老二还晕死在那所房子里。
有几个顽劣的孩童偷偷溜进了屋子,有的手里拿着泥巴,有的用荷叶包着从村口捡来的热狗屎。
他们轻手轻脚的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