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所有人都被秦淮茹这狠辣劲给镇住了。
这年头谁见过这阵仗啊,秦淮茹这么一弄,倒是让很多人觉得她肯定跟许大茂家的那只鸡没关系,不然的话,能拿出剪刀,抵着自己的心口说出那番话吗?
“秦家大妹子,你这是作甚呢?好端端的大院开会,又每人一口咬定是你偷的许大茂家的鸡,你干嘛如此激动?”
一大爷开始劝说起来道:“行了,把剪刀收起来吧,这院子里没外人,用不着这么紧张。”
其他人也都跟着开始劝说,但是秦淮茹却没有动,而是盯着何文聪,想要让何文聪服软。
就连何雨柱都有些急了,他是个心善、诚实的人,见到秦淮茹如此刚烈,也是他没有想象到的事情,就要劝说何文聪低头认个错。
就在这时,人群再次被分开,只见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的站在秦淮茹旁边道:“谁冤枉我家淮茹偷了许大茂的鸡,是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吗?”
“看我老婆子今天不打死你,让你涨涨记性!”
贾张氏这么一闹,其他人也都开始偏向了秦淮茹这一边。
“秦姐家虽然贫困,但是大家在院子里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秦姐家偷过谁的东西是不是?”
“对呀,傻柱他表弟,我觉得你应该给秦姐道个歉。”
“对对对,你刚来这大院,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嚷嚷,你这事做的不地道。”
“傻柱,快点说句话,让你表弟服个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把关系搞僵了。”
“是这么个理,然后大家再讨论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谁偷的。”
……
何文聪看着院子里一帮邻居,七嘴八舌的指责自己,神情倒是淡然,这个院子里住的是一群什么人,何文聪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秦淮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更是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别看她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要说她真有那个本事戳下去,何文聪是半点也不会相信的。
旁边的何雨柱看到表弟犯了众怒,就要拉他一把,让他低个头。
“咦?你,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你不就是那个在老皇城墙根下算卦的风水先生何大师吗?”
就在这时,院子里陡然响起了二大爷刘海中的尖嗓子。
就在刚才,二大爷看到贾张氏出现,秦淮茹又拿着剪刀,生怕她把自己或者别人给误伤了,便跑过来打圆场,想要让何雨柱的表弟道个歉服个软。
结果当他站在何文聪面前,仔细瞅了一眼何文聪后,顿时脑子里就像是有一道电光闪过,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了。
就在上午的时候,他还拿着一根排队算卦的竹签等着算卦,结果被李副厂长截了胡,不过李副厂长倒是给他画了个大饼,打算让他挪一挪屁股。
二大爷是个官迷,听到这话自然是满口子的答应和欣喜。
甚至今天回家之后,他就将这个好消息跟二大妈分享了。
而自己能获得这个机缘,可不就是拜何大师所赐的?
现在,贵人就在眼前,他却差点要让贵人低头,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大院里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在听到二大爷这一嗓子之后,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何大师是谁啊?”
“你连何大师都不知道?这四九城的何大师还能有那个,就是在老皇城墙角跟算命的那个年轻的何大师。”
“对对对,听说他算卦很准,不仅算卦准,还给人改风水,特灵验!”
“我去,何大师竟然是傻柱的表弟,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
这个院子里的人,即便没有找何文聪算过卦,但也听过何大师的名头。
现在,一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何大师,那表情自然激动无比。
这年头的人,对于算命先生还是比较尊重的。
尤其是有本事的算命先生,更是敬畏有加,因为他们觉得这种人就是活神仙,是有真本事存在的。
秦淮茹也有些懵逼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何大师!
何大师的名头她也是听过的,四九城里铁口神算,谁人听了不竖个大拇指?
而且听说何大师算卦,一次最少都是十块钱,就这还排不上队。
她秦淮茹其实也想给自家孩子算个卦,但是苦于囊中羞涩,才一直没有去过。
旁边的贾张氏握着擀面杖的手,也是有些发抖。
在她这种年龄的老人眼中,像是何大师这种人那可绝对是有地位的活神仙,是需要敬畏的存在。
她刚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出口污蔑何大师,而且还要打人家何大师,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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